來來回回說了不少客氣話。顧容心裡原本的唏噓也淡了,畢竟說到底,身份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若是她拿著老師的身份壓著她,以後也不見得討好,或許對她日後大大不利。
顧容沉吟著,“我也不廢話,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看著趙君臉上帶著謙虛的笑容,顧容讓顧二將禮物放在桌子上,笑著說她要辦火鍋商標的事。趙君看桌子上的精緻的盒子,眼神一閃,聽顧容說道火鍋,更是詫異,“老師,這火鍋這手藝可是失傳了,要辦這標誌可是要真是本事的。”
顧容淡淡笑了,“我自然有做火鍋的法子,若是沒有,我哪裡敢上父母官這裡來隨便糊弄。”趙君面上尷尬,想起身道歉,可這件事的確是事關重大,可是要上報,更甚者要上報天聽,得了許可才能把商標給辦好,畢竟出自始皇的手藝又失傳多年要重出天日可是會引起極大的轟動。趙君簡單表示這個意思。顧容不由撫額,沒想到還有這層,果然她還嫩了些。
趙君見顧容有些沮喪,安慰說道:“老師,這上報也不過花費些許時日罷了,只要關節打通了,又有了手藝證明,得到聖上賞識,拿到標誌自是沒問題。到時‘火鍋’這招牌打了出去,生意必是紅火不過了。”
顧容略微思考,心裡圈起了浪花,帶著激動贊同點頭。皇帝效應可是非常宏觀,想當初她讚了兔毛不錯,一隻好的兔子都買到了天價,讓人不由想起了現代什麼香奈兒的一個香包也要好幾十萬,只得嘆息奢侈品的財源滾滾。要是她‘火鍋’這事上報到了皇帝哪裡,得到了認可,那名聲的傳播程度可想而知。
名聲傳了出去,哪怕不是冬天,開火鍋店也不怕沒有人來吃!顧容心裡慢慢過了一遍,越想心裡越激動。緩緩的呼氣,顧容鎮定下來,將一千兩銀票遞給趙君,“上報的事情就麻煩你了,這一千兩銀子先拿去打點,我過兩日再拿銀子過來。”
趙君也不推拒,接了銀票,“老師,這銀子估計也夠了,打點好了我必定通知您。”
顧容又感激了一番,便要告辭。趙君急忙開口,“老師,今晚可一定要留下吃晚飯,母親可是多日叨嘮要尋您。”看顧容還想拒絕,又說:“老師,旁的不說,弟子的夫郎也是要給您敬茶的,這茶您可不能推。”說著就吩咐人去通知趙木匠,哦不,現在是趙夫人,和趙君的夫郎他們。也讓人去準備晚飯和買酒,說要給顧容敬酒。
見了趙君的夫郎榮氏,溫柔和善,看著不錯,也喝了他敬的茶水。而後又見到趙木匠,她依舊大腹便便,看著還富潤了幾分,見到顧容極是熱情,拉著顧容喝了不少的酒,加上趙君也敬了她不少的酒,顧容喝多了,臉上紅通通的,全身都是酒氣。趙君讓顧容留著住一夜,顧容醉了,可神志還沒有徹底迷糊,心裡念著秦卿,只念著要家去,最後顧二找了轎子拖回去了。
顧容帶著酒氣,隨便擦洗身上,換了身衣服,到了床邊,迷糊睜著眼睛,心裡點點清醒,怕她醉了,晚上動作大了傷到秦卿,可又不想去別的地方睡覺。在床邊磨蹭著,最後趴在床邊睡著了,手還伸進被子里拉著秦卿的手,沉沉睡去。
或許今天見到了趙君,或許只是因為有了秦卿,有了孩子,太多的美好讓她歡喜之中又帶著惶恐,讓顧容做了一個夢。很心酸卻也痛心的夢,過去多年求而不得的痛心心酸,今生的憤恨的恥辱相互交織著,黑暗,陰森,痛心種種佔據了她的夢裡的世界……過去陰暗的東西涌進她的夢裡,極度的厭惡,極度的難受。
被夢境糾纏著睡得極沉,再次有知覺的時候,臉上一片溼潤,有雨水滴滴答答滴在臉上,還是壓抑的哭泣聲。顧容皺著眉,伸手一抹,一臉的水,難道她家漏水了?心裡驚疑,這房子那樣的差,還沒住幾天居然就漏水了!那晚上秦卿豈不是也要被雨淋!一氣憤,抬起眼,秦卿哭花的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