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間,愧疚和懷念,顧榮摸著身上的棉衣,笑著抱了抱尤氏,真心實意的感激,“謝謝爹,衣服很暖和,我很喜歡。”
尤氏瞬間就哭了起來,抱著顧榮眼淚磅礴。他心裡是有怨的,因為秦卿,他們父女隔閡如此,他們父女冷淡至此,可是,今天隔閡似乎消融了不少,他喜不自勝,抱著顧榮嘩嘩落淚。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Kit扔的地雷,來,麼一個╭(╯3╰)╮,嘿嘿
☆、70設局
尤氏休息睡著後;顧榮慢慢走著回到自己的屋子;走到門外;正要推門而入便聽見秦卿和綠柳的說話聲;顧榮推門的手一頓。
綠柳聲音有氣惱和委屈,“君子,今個兒四季太過放肆了;半點不把君子放在眼裡;莫不是仗著老爺就這樣欺負君子麼,要是老爺真讓四季他……”
秦卿很急促打斷綠柳:“少胡說。”室內沉默一會,又是綠柳說話,“君子;那奶奶今個兒說的話您別介意;奶奶定是無心的。”秦卿沒再出聲,顧榮手有些顫抖,看著門竟是覺得心中彷徨和害怕。
她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這麼軟弱了,沒有了承認自己無能的勇氣,失智失勇,要是在軍隊裡,一次演習或許就死在野外了……顧榮眼睛裡點點刺疼,揉了揉,眼前一片朦朧,仰望天上的月亮,也見它穿上了紗衣,看不清,伸手也是遙遙不及。
秦卿,是不是也像另一個世界的那人,永遠都那般遙遠……
顧榮愣愣的出神,綠柳突然開啟門,顧榮收回黯淡的情緒走進屋裡。秦卿坐著沒有動,對顧榮的態度淡淡。顧榮轉眼不看他,隨便梳洗之後穿著睡衣就先躺下了。
秦卿看著顧榮躺下,拿著針線在燈下刺繡,直到眼睛疼了才吹了燈。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暗著,顧榮就先起床了,梳洗吃早飯就出去辦事。幾乎走遍了蘇州,但是大部分的商家都不願意和顧榮交易,顧榮有些茫然的在大街上走著,昨夜睡得不安穩,頭又漲疼,吹著冷風,更是自覺有些可悲。
路過一家酒樓,看著人來人往很是熱鬧,抬頭一看——‘食香閣’,回憶湧上心頭。她初來乍到之時,曾經去找工作,被食香閣的護衛扔出門外……卻沒想到蘇州也有食香閣。而她現在連食香閣都奈何不了,更何況唐家那樣強盛之族。對自己的無能心下多了肯定,心裡湧出更多的苦澀。一種深深自我厭棄的感覺漫延開來,傳至四肢百骸,頭腦甚至有些發熱,想不顧一切去砸了那個刺眼的牌子。
才走動一步,就有小二娘子諂媚的迎了上來,領著顧榮到二樓雅座坐下。顧榮譏諷一笑,她也會這麼一天,不過就是衣服穿得華麗些……靠著窗邊點了幾樣小菜和一壺竹葉青,坐著心不在焉的吃菜喝酒。
才喝幾杯酒,聽見樓下吵鬧得厲害,顧榮挑眉,起身也去瞅瞅熱鬧。否則太清淨了她總是胡思亂想,越發神不寧心不靜。
樓下堆積了好多人看熱鬧,顧榮看著,基本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堆熱火的年輕人好打不平,要拯救美人罷了。一個柔若無骨的男子正被一錦衣女子護在懷裡,又是嬌羞又是憤恨。顧榮皺眉,怎麼看怎,覺得無法接受,還是她的秦卿好。另一邊一個熊背虎腰的女人跨著腰,指著男子大罵,還要伸手大打不休,但是被攔住了。
人群裡有人議論,“那男子不就是蘇州三美之一,蜀錦衣莊的三公子?怎麼莫名被這樣一個粗俗的女人糟蹋了。”
“你是不知道,蜀錦衣莊哪裡還有往日的風光,一年前他們家送去宮裡的蜀錦,以次充好,犯了大罪,家裡只差不被抄家就是好的。也就是皇上心慈,只削奪了他們的爵位,革了品商的位份,貶為平民了。”
“那不是,他們名聲都壞了,誰還敢跟他們做生意。聽說唐家有意收購他們的布莊,不過聖上卻沒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