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經歷了兩輩子的女人都因為銀錢變得銅臭……自尊被踐踏的恥辱,她自己都經歷過,如今她卻這樣拿錢處理如她曾經一般自尊被侮辱的人。
顧魚見顧容被砸,變了臉,狠狠罵出口,“果真是個下賤的蹄子,居然……”
“閉嘴!”顧容回頭大吼一聲,顧魚驚嚇的張著嘴,害怕的看著顧容,又有些不可思議,見顧容一直瞪著他,哇的哭出來,抹著眼淚轉身就跑了。
張宇‘哎’了一聲,想去追顧魚。顧容阻止他,讓顧二去將他帶回家裡。張宇轉頭見顧容臉色不好,難過低頭緊緊捏著裙角。藍青一直害怕緊縮站在一旁,見顧魚跑了,更是害怕,嘭的一聲跪在顧容面前磕頭,“奶奶,我錯了。”一直重複說著他錯了。
這路道兩旁都是朱門大戶,人很少經過,只是難免不被人知道。顧容厭惡的看了一眼跪著的藍青,轉身就往家走去。張宇小跑著跟在顧容身後,婢子藍青猶豫了一會,見顧容的背影漸漸消失,急忙也跑著跟去。
顧容黑著臉走進堂屋,尤氏和張氏在一旁說著話,見顧容走進來,張宇小心翼翼跟在後面。尤氏有些詫異,擔憂的迎了上去,“怎麼了,看你氣的,四季,給奶奶倒茶來。”顧容拿著茶盅讓四季帶張氏和張宇先去廂房。
張氏原是想留著看熱鬧,只是張宇拼命給他打眼色讓他走,張氏撇了撇嘴,拖拖沓沓的向外走去。才走了幾步路,就見顧魚哭著衝進他自己的屋子,門板關的啪啪大響,堂屋裡又傳來拍桌子的響聲、茶盅摔碎聲和尤氏的驚詫呼聲。張氏滿臉好奇,站著不動,張宇嚇得快哭了出來,急忙拉著張氏快步走去他們的房間。
而剛醒的秦卿聽見響動,綠柳拿了靠枕墊在秦卿背後,笑著問他,“君子可是要起身?”秦卿靠在枕上,一手搭在大紅被褥上,鮮紅和白皙,對比鮮明,一種驚心的美麗。綠柳眼睛閃了閃,靠在秦卿耳邊低聲說了顧魚鬧事的事情,而後有些猶豫,“君子可要去看看?”
秦卿捏起一絲頭髮,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綠柳等了片刻,才聽見秦卿幽幽的說道:“我去做什麼,有了身子,越發的愛睡了,我再躺躺,你去準備熱水給奶奶沐浴用,等奶奶回房了再把我叫醒。”綠柳壓低著頭,乖巧應是便退了出去,到了房門外才敢放聲呼吸喘氣,轉頭還能聽見堂屋那裡還在鬧騰。轉身要去廚房,就見四季急衝衝往外趕,綠柳心裡一緊,趕忙跑去廚房。
而顧容這邊,藍青跪著不停的磕頭,一直哭喊著饒了他,顧魚直直站著不說話。顧容對著顧魚嘲諷的笑了,“我卻是不知道你是哪裡金貴了,你是鑲了金還是嵌了玉,不小心碰了你一下就任由你身邊的小侍那般辱罵廝打旁人,素日你不知禮節,不知人情世故,我只認為你年少,心性總是好的,如今卻是這般沒有教養,心狠毒辣,當真是個‘金貴人’!”
顧魚臉色清白,依舊咬著牙,倨傲的站著。顧容心裡氣悶,連說幾聲好,“我在外做生意,我不求你們能幫得了什麼,如今倒好了,在外破壞我顧家的名聲,讓別人都知道我顧家人都是這樣沒有教養,倨傲狠毒的人家才好?我看你日後怎麼嫁人,哪家會要你這樣心胸狹窄偏又毒辣的男子!”
尤氏大驚失色,拿著帕子直抹淚,一手拉著顧容的袖子,“他可是你弟弟……”
顧容心裡一震,轉頭失望的看著尤氏,想起以前他打她的時候,用盡全力,怒她,卻也疼她,裡面含著濃濃的父愛,即使身體疼痛,她心裡也是暖和的。如今,這句話真是扎心的疼。她若不是把顧魚當做弟弟,怎麼會怒其不爭?若不是把他當弟弟,怎麼會管他?
顧容聲音裡含著哀傷,“都說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