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身份帶著不尊敬和不禮貌,即使讓秦卿去教導顧魚,或許更加適得其反。
顧容轉過身,拉著他的手不讓他亂想,“沒事,魚哥兒那個性子,唉……我想著要不找個麼麼來教他規矩?你現在有了身子,可不能累著了,你看如何?”
秦卿瞪了她一眼,把手拉了出來,輕輕擰著顧容的耳朵,“你今晚神神叨叨的,不過就是找個教導麼麼嗎,我還小氣的攔著不成,難道我還看不得他好?”說著突然紅了眼眶,“我是哪裡讓你這樣看的?都是一家人,他不好了,我還去哈哈大笑各自取樂?”
顧容沒想到他突然哭起來,有些驚慌有些無奈,將他抱緊懷裡好好哄著,“我哪裡是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你累著嘛,我一個大老粗又教不好他,他再鬧下去以後真不知道他要變成什麼樣子。”秦卿趴在顧容懷裡,手一搭一搭的揪著顧容的衣裳,聽顧容在他耳邊細聲慢語,軟糯軟糯的香鮮感,他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那樣被珍惜,很滿足很滿足。
好半天,秦卿才從顧容懷裡起來,讓她坐好,繼續給她擰頭髮,又說,“先不說其他什麼規矩,你做姐姐的,不好好跟他說道理,讓他知道哪裡做錯了好改過,直接讓旁人來了還不笑話我們家,說家裡沒個人懂理的?”顧容沉吟,“也是,明天我跟他說說,魚哥兒以前也是乖巧的。”
秦卿對她的評價不可置否,笑了笑說起其他事情,口氣含有淡淡的失落,“今天羊都安置好了?”顧容不解的抬頭看他,“好了,我租了一個小莊子把羊都放進去,讓顧二帶人看著。我的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張,我明日打算拿去賣了……你怎麼不開心。”秦卿垂著眼簾沒說話,撥弄著顧容的頭髮,顧容嘆了口氣,轉身抱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肚子上,舒服的哼唧幾聲。
秦卿手指在顧容的髮間穿插而過,低著頭,半響才說道:“我也是有嫁妝的,我還小的時候爹爹便把地契交給我收好,說以後……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什麼,只是爹爹讓我收好,我便到處找地方藏著,家裡被抄的時候也沒有被發現……”說著有些哽咽,頓了頓,歡喜起來,“地契我還收著,一個莊子,合著一百畝田地,以前怕被人發現一直藏著,現在我已經是良民,也能拿出來用了。”
顧容溫和的笑了笑,臉蹭著他,“你的嫁妝就收好了,打理好了你也多了買脂粉的錢。”雖然她不怎麼喜歡胭脂水粉……
秦卿氣惱,“我說這個又不是為了我要買胭脂買水粉,你不是租著莊子嘛,我那裡有閒著的地方,你可以把羊養在那裡。”顧容莫名其妙看著他,“我們在蘇州,不在京城。”
秦卿神色一僵,突然滿臉通紅,哇的一聲跑去床上,拉下床幔,用被子將頭都蓋住。顧容忍著笑,急忙跟在他身後,“你別跑,小心身子,慢點慢點。”
秦卿全身都埋在被子裡,一聲不吭,覺得丟臉丟大了,他怎麼突然腦子不清楚了,越想越覺得丟臉,咬著唇,眼淚就滴落下來。“你別管我,走開走開。”顧容哭笑不得,這是什麼事……
“好了好了,我又不會取笑你,乖,被悶壞了可不好,起來,啊。”顧容掀開床幔,抱著鼓鼓一團的被子哄道。看他沒有反應,便扒著被子,把他的頭漏出來,看他拼命扭頭不看她,也不勉強,突然在他耳邊低聲問道:“卿兒,我們把爹爹和娘一起接回來可好?”
這句話一出來,秦卿再也忍不住,一頭扎進顧容懷裡哭得撕心裂肺。顧容嚇了一跳,知道他一個人扛得太久了,需要發洩,便任著他哭,“我明天就派人去打聽娘和爹他們在哪裡好不好,找到他們了我們想辦法把他們接回來一起生活。”
秦卿睜著紅兔子的眼睛看顧容,先是點點頭,而後搖搖頭,抓了抓顧容的衣服擦臉,悶悶不樂,“他們被流放到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