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杯咖啡。”她真的很想自圓其說的安慰馬麗,但此刻連她自己都不太相信他們的關係有這麼單純。
嘆了一回氣,丁小雨只好說:“懷孕的人別想太多,對胎中的寶寶不好。”其實,說來說去都是自己不好,沒事多嘴雞婆的告訴馬麗這件事幹嘛?惹得她現在傷心欲絕。
都是John不好,無端扯出一個什麼曉蓉來攪局;本以為沒事,但這下可出紕漏了。
丁小雨察覺到自己似乎惹了大麻煩,她實在想不出要說什麼話來安慰馬麗。然而,只要每次她一闖禍,就想快點回家。所以她想也不想,開著車子就往家裡前進。
安靜的車內,馬麗只覺得全身快虛脫,也不問丁小雨要開車去哪裡。她想,至少小雨一直都是幫著她的,如今自己只能信任她了。
隨著窗外的景色飛逝而過,以時速一百公里橫越市區的她們,不一會已穩穩地抵達家門口。
丁小雨下車,牽著馬麗進門,安置她坐在大大的單人椅內。
馬麗自然的蜷縮成一圈,藏在椅中,幾乎讓人察覺不出她的存在。
丁小雨暫時不理會她,她知道馬麗傷心時,總是喜歡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
她開啟音響,讓音樂流瀉出舒伯特的“即興曲”。
這曲子在高興時聽,頗能心神領會,在傷心時聽,卻又像在傷口處撒鹽般,讓人整個被沉痛的情緒淹沒……
馬麗忘了時間,忘了空間,只是呆傻地痴望著前方,眼神彷彿投注在另一方不知名的世界。那裡有她的喜怒哀樂,有她的悲傷情愁。此刻,她只想讓一切都沉靜下來,沉澱在她心裡深處的小記憶盒中。
薛敦敏回到家時,已是月兒西斜的深夜。
他邁著大步走進家門,卻發覺屋內清冷,彷彿沒人在家一般。
他知道自己今天回來得太晚了,可也沒必要這般對待他吧!整座房子靜悄悄,像是把他遺棄了一般,怪嚇人的。
他東張西望想找個人,卻只有一室寂靜回應他。
該養些小貓小狗才對,他心想。馬麗早吵著要養寵物,但每每都被他拒絕,現在他才知道沒人在的家中多麼冷寂。唉,這就是人丁不旺的結果。
他回到房裡,邊沖澡邊覺得納悶,為什麼連馬麗也不在,他苦思不解,決定待會兒去問丁小雨。大姐她神通廣大、事事皆知,問她準沒錯。
洗過澡,他坐在床邊研究著馬麗放在床頭的書,全都是些日文書。介紹京都的楓葉、奈良的大和古道、鏈倉的佛像、東京各個花季的公園等。
薛敦敏隨手翻翻,笑了笑,馬麗這麼早就開始施行胎教,想讓寶寶變成日本通嗎?他暗下決定,等到小孩生下來後,他一定要帶著馬麗到日本度蜜月。
說來好笑,他們在國外結婚,竟沒有蜜月旅行。似乎他好像虧欠馬麗一些東西。他開始細想,果然是欠了些,譬如在臺灣的公開儀式、教堂的婚禮、蜜月旅行,他們甚至沒有結婚照。
他得記在記事本上——補馬麗一個結婚照。
當年的婚禮在急就章的情況下完成,兩人只完成了法律手續,一點情調及浪漫的氣氛都沒有。嗯,他得好好提醒自己,記得補馬麗一個充滿鮮花及浪漫氣氛的隆重婚禮。
這時,窗外的車聲及開門聲、談話聲無端地闖入了他冥想的世界中,他的美夢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總算有人回來了,他快步下樓迎接。
他看見大哥抱著馬麗,將她放在沙發上。爺爺、祥叔、祥嫂及小雨的先生趙佳平都在。
“發生什麼事了?”薛敦敏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薛敦誠看他的眼神既冷漠又怪異,彷彿他是陌生人般,這種眼神令他心慌,他看向薛容若。
而薛容若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