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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才說著,電視螢幕上出現一張睽違已久的臉。

“那渾小子出來了。”說話的同時,薛容若已大步向前,摟住這個久別的孫子。其他二人趕緊上前。

薛敦敏大力地抱住薛容若,放開手後接了大哥敦誠的一拳,最後才轉身向著馬麗。

“我回來了。”他眨眨眼,彷彿他們只是小別。

“歡迎你回來。”她發覺他更加英氣逼人了,一種屬於領導者自信的風采逐漸散發出來。

“走,走,回家去。”既接到人了,要說話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現在薛敦誠最想做的事便是去夢周公。他們一行人走向停車場。

“老哥,你怎麼看起來一臉疲倦的樣子?”相較於他的風采,他覺得這個老哥簡直是個老頭子。

“誰像你!”薛敦誠狠瞪他,“你在飛機上睡得飽飽的,我可是超過四十個小時沒睡了。”

“幹嘛呀!”薛敦敏哈哈大笑,“為了歡迎我回來,你也不必這麼興奮,還睡不著呢!”

發覺有人拉他衣角,他才回首,卻遇上一對同樣寫著疲倦的眼眸。

“爺爺和大哥昨天通宵開會。”馬麗解釋道。

“喔!”他用力拍向老哥的肩膀。“真努力,看來我可以享福了。”

“你這小子,別以為每天都是放假日,等你適應時差後就給我到公司來,我倒想知道你在劍橋到底學了些什麼!”薛敦誠覺得弟弟的笑臉在此時看來真可惜。

彷彿沒神經一般,薛敦敏仍舊嘻皮笑臉。“在劍橋?划船羅,在鄉間騎腳踏車散步羅,日子很優閒的。”

“我真想扁你!”吐出這話後,薛敦誠開啟車門坐進後座,薛容若也跟著坐了進去。

“喂,喂,男人都進去,誰開車啊!?”薛敦敏哇哇大叫。

“我。”馬麗閃人駕駛座。

薛敦敏愣了一下,也坐進車內。

“我不知道你會開車。”他詫異的看著她。

“我每天開車上下班。”她的聲音有一絲冷漠。

“你……獨立多了。”

“我一向很獨立。”她看向後視鏡,薛容若及薛敦誠好像都累得睡著了。

“除了在日本時?”

“在日本時我也很獨立。”

“除了患思鄉病的時候?”薛敦敏知道,在日本那幾年,她有嚴重的思鄉情愁。不上課的日子裡經常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不吃不喝,啥事也不做,就這麼看窗外一整天。

“我沒有患思鄉病。”她用肯定的語氣表示。

“喔,那你那時候是怎麼了,憂鬱症嗎?”

馬麗斜睨他一眼,受不了他戲謔的口氣。“才沒有,我只是低潮而已。”

“低潮?”

“是呀,低潮嘛,都會過去的。”

“是嗎?”他看著她。“那你現在也在低潮羅?”

“為什麼這麼說?”她不安地問他。這個人太敏銳了,像一隻豹,她所有的情緒他都很容易一眼看穿。

“你的表情和在日本時候一模一樣,寫著:我很寂寞。”

“我沒有。”

“你有。”他定定地看著她,“『坐看峰巒盡是花,寂寞的人坐著看花。』你臉上就是這種神情。”

“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還讀詩。”馬麗不確定地瞄他一眼。

“我是為了你。”

“我?”她更不明白了。

“你就像詩人一樣善感,爺爺實在不該安排你在公司的,他該讓你自由發展才是。”

“別胡說,我很滿意目前的生活。”薛家真的待她很好,供她讀書,又供她吃住,她還有一個白馬王子作老公,人生若此,夫復何求?她要知足,如果擁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