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問:“張傲秋呢?”
那保安道:“請假了。”
冷鋒笑道:“看來是昨天喝的太多了。”
“他昨天喝酒去了?”那保安來了精神,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道,“我操!這老油*,跟隊長請假,說老婆的病加重,得往醫院送,誰知是宿醉未醒,編個謊話騙人啊。老子今天還有事,跟人約好去公園玩,他媽的,這不壞老子的事嗎?一會隊長來了,得好好反映一下。”那保安唾沫橫飛,見冷鋒穿著得體,也不知什麼來路,自己這樣連嚷帶罵的,要是對方是張傲秋的親戚朋友,那可就自找沒趣了。急忙把牢騷打住,小心道:“您跟張傲秋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一面之緣的朋友。他老婆有什麼病?”
那保安放了心,但也不敢再隨口亂罵,道:“說起來張傲秋挺可憐的,他老婆也不知什麼病,反正就是個藥罐子,天天吃藥,動不動還得去醫院做手術。張傲秋幹保安一個月能賺幾個錢?都給他老婆看病用了,倒把自己混的吃了上頓沒下頓。人都說,其實他老婆的病看不好,他就不應該再看,讓她等死算了。死了好,一了百了,對彼此都是個解脫。可那傢伙死犟,就是不聽人勸,傾盡所有給老婆看病。”保安說著說著動了情,道:“其實張傲秋那人挺不錯的,每天最早去單位的人是他,人也勤快,不是掃就是拖,閒不住。同事們有什麼事要幫忙,他從沒二話,可惜攤了個病老婆。我就想不通,他老婆要是長得好看,那也值了。可是他老婆也不知是病的還是天生那樣,長得跟鬼一樣,他還至死不渝,也不知圖什麼?”
“知道他老婆在什麼醫院嗎?”
“這倒不知道!”
冷鋒跟保安告別,出了小門。情侶們都喜歡花前月下,大白天的,情侶路上倒顯得相當冷清。他沒想到張傲秋還有這樣的事,尋思該如何幫幫他,漫無目地的往前走,有人冷不丁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叫道:“可找到你了。”
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冷鋒正想問題,冷不丁被人在背後拍了一掌,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如小來,知道又是來騙他的銀子,一臉不快的道:“找我幹什麼?”
“施主忘了,貧僧昨天說你印堂發黑,應該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正要教你破解之法,誰知被一群小人糾纏,等騰出手來,施主已不知到了什麼地方。貧僧掐指一算,知道今天與施主還有一面之緣,便在此等候。”如小來拉著冷鋒在一張長椅上坐下,扳起冷鋒的臉在陽光下左右看了一眼,道:“黑氣越來越重,看來昨夜那個不乾淨的東西又來糾纏你。”
“什麼是不乾淨的東西?”
“貧僧怕嚇到施主,所以不想明示!既然施主想知道,說出來也無妨。”如小來道,“不乾淨的東西就是鬼。”
“鬼?”冷鋒乾笑兩聲。這個世界他什麼都相信,就是不相信有鬼,沒心思再聽他胡說八道,冷冷丟出一句話:“我好怕啊!”站起身要走。和尚道:“施主留步!”掏出一串佛珠,遞上前來。
“幹什麼?”冷鋒板著臉朝後退了一步,像躲避瘟神一樣,道:“這珠子要錢嗎?”
如小來一怔,道:“除妖伏魔,救人於水火之中,乃是貧僧份內之事,施主怎會有這樣的想法?也太小看貧僧了。”
“我怎會有這樣的想法?我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你們不就指望著這賺錢嗎!”冷鋒道:“當初我去靈山遊玩,半道碰到一家寺廟,進去轉了轉,一不小心,手機掉到功德箱裡了。正想把手機拿出來,一群和尚把我圍到中間,說什麼功德箱裡的東西是佛祖的東西,擅自拿佛祖的東西,死後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煎熬,不得超生。我倒不是在乎手機,那裡邊有我媽的照片——唯一的照片。跟他們好話說盡,只是想把照片拷出來,他們一個個橫眉冷對,想要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