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照到洞底。洞大約有一尺半深,壁上長滿鐵鏽,洞底也鋪滿鐵鏽。洞口的邊緣粘著一圈暗紅,與鐵鏽的顏色截然不同,用指甲摳出一點來,放在鼻端聞聞,似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舌尖舔了一點嚐嚐,帶些許鹹味。
冷鋒不知這個洞有什麼用,不過可以肯定絕不是鑄造時留下來的,似乎是用一件十分鋒利的東西削出來的。他很快為自己這個推測搖了搖頭,天底下哪有這麼鋒利的東西,切鑄鐵如同切爛泥!除非是傳奇小說裡子虛烏有的寶劍,或者最新科技的鐳射才可以做到。不說現今社會有沒有這兩樣東西的存在,就算有,誰會這麼無聊在這烏漆摸黑的鬼地方,挖出一個洞幹什麼。
冷鋒自嘲似的笑了笑,捻了點鐵鏽在兩指間轉動,憑鐵鏽的厚度,以及屋子裡的溼度溫度,推測出這個洞形成於一年以前。一年?這個時間離他太過遙遠,沒必要在此浪費時間。他把觀音掛件繞到手上,站起身邁步朝前走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又趕緊蹲下,手伸到洞裡四處摸了摸,又把身體趴在地上摸到洞底,這才把手從洞裡抽回,本來還算樂觀的臉不由的黑沉下來。
從摸的手感上可以斷定,一尺半的洞從頭到尾都是鐵鑄而成,哪是他所想的薄薄一層鐵皮?鐵板與鐵皮不同,鐵皮柔軟,包得住土,能與土層完美的連線,渾然一體。鐵板不同,硬梆梆脆生生,不可能與土層渾然一體,兩者之間總會有些許裂縫,敲擊起來,多多少少會發出聲音來,除非鐵板已厚到發不出聲音來。那有多厚?兩米還是三米?這麼厚的鐵板難道只是為了關他?最不需要防的地面都鋪這麼厚的鐵板,門窗只怕防範的更甚,還能找到逃出去的機會?
冷鋒愣了一會,感覺自己逃不出去了,嘆口氣,終於還是站起身準備去找門窗。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耳朵聽到的都是虛的,他怎能不去看上一眼,由著自己在這胡思亂想,這不自己嚇自己嗎。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鐵繡,把觀音掛件垂在手上,回頭最後看了一眼洞口,又是一驚。
先前他蹲在地上,光線不足角度又低,看不清洞口的形狀,只是覺得那是一個洞口。此時居高臨下,手中掛件又恰恰垂在洞口左近,看得清清楚楚。那哪是什麼洞,那是一個爪印,像是什麼野獸,硬生生從鐵板上抓出來的一個印記。天底有能把鐵板抓出一個洞來的野獸?他不相信有這樣的野獸。何況那個洞還不是簡簡單單抓出來,而是先把爪子插下去,將周圍的鐵向後擠,騰出一定的空間,然後握住脫離鐵板的鐵柱,用力往上拽,硬生生拽斷裡邊的鐵柱,留下一個洞來。
是他所想的這樣?還不是!洞口四壁光滑如壁,這一點又不像野獸抓出來的,還真像是用什麼利刃削出來的。冷鋒比劃了一下,洞口形狀似是人手握鷹爪時的形狀,不過要比他的手大幾圈。照這麼看,應該是有個人手上套著一尺半長的鋒利指甲,以鷹爪的掌型朝下刺去,鋒利的指甲切鐵如泥般插入鐵板,五指輕輕一夾,帶出一根鐵柱,在鐵板上留下一個洞來。
世界上有這麼鋒利的指甲?第一時間,冷鋒想到了鬼,除了鬼他不知道還有什麼人能把鐵板當泥來抓。那個洞裡會不會還藏著鬼?他亂七八糟想著,越想越是發虛,連連朝後退了兩步,腳下絆到一個東西,一個大踉蹌朝後摔去,跌了個屁股墩。
冷鋒舉起觀音掛件,去看什麼東西絆了自己一跤,見是根一尺來長的短棍,爬起身去拿。那東西一手握不過來,又粗又大重量不輕,他第一次竟沒拿動。吸了口氣,右手用勁,第二次才算把那東西拿在手上。
冷鋒以前曾聽人說,人在膽顫心驚無根無落的情況下,手上若是握點什麼東西,最好是圓形的東西,會踏實許多。那時他聽過也就聽過,沒當過真,反正他從來沒有膽顫心驚過,也沒有無根無落過,不能試驗一下。此時握住那東西,才知那人說的沒錯,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