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百次,每次都只是在一樓吃飯,二樓住宿,三樓玩樂,從沒上過四樓。有一次,手氣極旺的情況下他贏了不少的錢,說話自然就壯的很,非拉著宋兵要去四樓以上的樓層樂樂,宋兵臉色煞白,說什麼也不去。他問為什麼?宋兵說沒有資格。他又問樓上有什麼?宋兵說等你有資格上去,就知道了。
宋兵的話讓他對四層以上的樓層充滿好奇,做夢都想上去看看,可是現在要上去了,脊樑骨卻一陣的發涼,從尾骨一直涼到頸椎,又十分的不情願上去了。
十五樓果然非同一般,裝修的異常奢華,牆上掛滿中西方名畫,牆角堆著各種古董,然而李傑卻不敢抬頭欣賞,一直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踩在猩紅色的地毯上。
王鵬在一間大門外停下,屈指敲了敲門,然後雙手垂於胸前,像個小廝一樣低頭立在門口。過了一會,裡邊有人中氣十足的道:“進來!”
王鵬回頭交待道:“跟著我,別亂看!”推門而入,走得極其恭敬。李傑跟在後邊,走得更加恭敬,垂眉低眼,十足一個受氣的小媳婦模樣。前邊的王鵬突然停下腳步,他沒在意,差點撞到王鵬的身上,藉著往後退一步的功夫,驚慌失措的朝上瞥了一眼。一張大得能在上邊打拳擊的梨花木案子後邊站著一位精神矍爍的老頭,正運筆如飛,在紙上寫著一個道字。
“是王鵬啊!”那老頭抬頭看了一下,繼續寫著字,道:“自從你當了三樓的經理,還是第一次來老夫這。你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一大早的來找我,不是來看看我這老子吧!”
“老闆!”王鵬朝前走了一步,道,“有人死了!”
那老頭怔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故作鎮定的道:“每天都有人死,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死的這個人不普通,是咱們的人,一樓經理宋兵。”王鵬頓了一下,又補充道:“被人殺死在酒吧街的一條衚衕裡!”
那老頭正在寫‘道’字的最後一筆,聽了這話,最後那筆‘坐車’立馬潰不成軍。他把毛筆往桌子上一扔,墨汁四濺,在高檔雪白的宣紙上印出一朵朵黑色的梅花。老頭朝李傑看了一眼,道:“這位是?”
王鵬道:“他是刑警支隊的隊長,負責宋兵這件案子,我怕有些細節給老闆說不清楚,所以把他叫來,好讓老闆隨時盤問!”
老頭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人往後一倒,靠在梨花木的太師椅上,閉起了眼睛。王鵬見李傑愣頭愣腦的站在那裡不動,竟沒看懂老頭擺手的意思,輕喝一聲:“出去!”李傑這才醒悟過來,轉身朝門外走去。他在心中暗罵:“不管怎麼說,老子也是刑警支隊的隊長,竟被你們兩個像狗一樣呼來喝去!”他把腰挺了挺,想走得堂堂正正一些,可腰彎得太久,關節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之後,一動生疼,只得繼續低頭頭往外走。
門緩緩關上,屋裡邊只剩他們兩個之後,王鵬道:“宋兵是窒息死的,憑他的修為被活活窒息而死,可見此人是修行中人,修為比宋兵高出不止一個檔次。”見老頭不說話,只是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他又道:“我想把他的魂魄招回來,可惜遲了一步,魂魄已被索命的小鬼拘到‘枉死城’。最近地藏那老鬼坐鎮‘枉死城’,那傢伙油鹽不進,只能過段時間,等地藏離開‘枉死城’,才能想辦法把宋兵的魂魄救出來。只是……只是這時日一多,宋兵的屍體腐爛,那時不能靈魂入體,人就救不活了!”
老頭道:“宋兵這種弟子,‘至尊閣’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倒不擔心救不救得活他,而擔心是誰殺了他!”
“還能有誰殺了他?”王鵬神情不屑,道:“除了那些自詡名門的修行者,還能有誰?總不至於是我們自己人殺的吧!”
“老夫擔心的正是這個!”老頭突然從椅子上欠起身,睜開雙眼,裡邊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