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個三十歲上下的人打扮異常奇特,大熱天裡,身上卻披了件黑色的風衣,一走動,兩個空袖管來回擺動。那人嘴上叨了根牙籤,臉上戴著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頭頂還遮了頂壓得極底的禮帽,正朝大門走去。
兩個守在大門口,長得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至尊閣’工作人員,對迎面而來的這個人似十分熟識,不等那人走近大門,兩人的臉上已露出巴結的笑容,更有一個迎了上去,半躬著腰道:“葛老闆,請。”另一個則把包了皮的大門拉開一道縫,手向裡一擺,也道一聲:“請,葛老闆!”
冷鋒心中忽然一跳,已有八成肯定這人是葛超,事情太過順利反而讓他有些不敢相信,猶豫了一下,道:“天下姓葛的人何止千萬?如何敢肯定他便是葛超”頓了一下,又道:“你怎麼知道我來‘至尊閣’是來找人的,而且找的這個人姓葛?”
十三郎笑道:“等你恢復了以前的記憶,比我知道的還要多!”話音剛落,那邊有個妙齡少女快步趕了過來,嗔怪道:“葛超,昨天說好的,今天帶我見見世面,怎麼避著我自己來了?”
“誰他媽讓你洗個臉都洗半個鐘頭?老子哪有功夫等你!”
“我梳妝打扮,還不是為了你?女為悅己者容嘛?”那女的發著嗲,扭著水蛇腰快走兩步。葛超屈起一隻胳膊,那女的會意,連忙伸手攬了。打賞把門的十來張‘小紅魚’後,兩人進了房間,包了皮的黑色大門隨即緩緩關上,也把熱鬧擋在外邊。
冷鋒抬腿欲往那扇門去,十三郎伸手攔住,指了指門口豎的那道牌子。牌子上寫著‘高V會所’四個大字,兩行字:“第一,非會員不得入內。第二,賭本低於一百萬不得入內。”十三郎道:“我們不是會員,也沒有一百萬的賭本,那兩個人一定攔著不讓進。不如暫且回去,找人做個假的會員證,然後再從酒吧裡拿了賭本再來不遲。”
“哪用那麼麻煩!”冷鋒繼續往前走。那兩個把門的壯漢見有個人橫衝直撞而來,一個擋在門口,一個伸手向前一攔,也不說話,直接按住冷鋒的肩膀。
“裡邊賭的很大吧!”冷鋒嘻嘻笑道,“第一次來‘至尊閣’,還來不及辦證,能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兩個進去見識一下。”
攔住他的壯漢搖了搖頭,冷鋒把手上的籌碼搖搖的嘩嘩響。他故意把手攤開,讓把門的兩個壯漢看得清他手上的籌碼,然後將手一握,道:“你就通融一下,等我在裡邊贏了大錢,不會虧待你們兩個的。”說話音,把手中的籌碼往攔他的壯漢口袋裡一塞,並輕輕拍了拍因裝了籌碼而微微凸起的口袋。
壯漢雖沒數清有多少個籌碼,但掃眼一看也能估摸出那些籌碼絕對在兩萬塊錢往上,這是一筆不少的數目,如果收下,他們兩個每人最少能分上一萬,不覺有些動心,回頭朝擋在大門前的那個壯漢看去。
那個壯漢眼角微微顫抖,點了點頭。攔住冷鋒的壯漢把腳往後一移,讓出一條路來,擋在門前的那個壯漢連忙把門拉開,道:“歡迎兩位老闆大駕光臨,一定鴻福齊天,贏個金銀滿盤。”
包房裡邊,一點也不比外邊清靜,那些西式的賭桌前早就聚滿了人,賭徒們一個個面紅耳赤,看著自己手中的撲克或是緊盯著自己壓的那門。而那些中式賭桌前,除了搖色子的桌前圍得水洩不通,其它的都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空空蕩蕩的麻將桌,以及冷冷清清的牌九檔。
葛超正坐在一張牌九桌前,並不為沒人賭而心浮氣臊,屈指敲著桌面自得其樂。他旁邊的妙齡少女卻耐不住這份寂寞,鴨子脖子不時往百家樂的臺子前張望,有幾次想站起身來,都被葛超屈指在桌面上的重重一擊嚇了一跳,沒脾氣的在椅子上坐好。
冷鋒與十三郎在房子間轉了一個大圈,慢慢悠悠走到那張牌九桌前。冷鋒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