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我聽著。”成澤微笑道，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已經順著他的喉結滑到他的鎖骨處，鋒利的指尖在他胸前的肌膚上輕輕滑動，一絲絲血意不斷滲出。

歐亞卻沒有動作，他知道他只有現在這個機會。

“我希望你不要在對落幕部落的人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歐亞艱難的開口，他俊朗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絕望的顏色，“你到底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我能辦得到。”

成澤終於放聲大笑，他好笑的看著歐亞，道：“你以為我想要從你那兒得到什麼？食物、獸人，還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這些東西，可我想不出你想要什麼……”歐亞有些焦急，他知道成澤不是想要從他這裡得到這些，因為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沒有看在眼裡過。

“如果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想要呢？”成澤捻好獸皮遮住阿爾雅的肚子，然後回頭看著歐亞微笑著說道，“還記得之前威爾斯在戰神部落篝火會時對我說的話嗎？”

歐亞眼神微爍，他始終想不明白成澤到底是在說什麼。

“你直說吧。”他咬了咬牙，終於開口。

“你不記得了，但是我卻記得一清二楚，他說——”成澤淡然笑道，“你們戰神部落一直以來都是附近幾個部落之間最弱的，就算是輸了也不會有什麼丟臉的地方。”

歐亞隱隱記得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這和成澤的作為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一定在想，這和我後面做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是嗎？”說著，成澤嘲諷的看著歐亞。

“是不明白。”歐亞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憤慨的表情。

成澤毫不動容的冷冷的看他，冷笑道：“你知道我那時候聽到這話是怎麼想的嗎？我生氣，覺得威爾斯需要好好教訓一下。但是後來我不這麼想了，因為周圍戰神部落的獸人的眼神告訴我，他們並不對此感到生氣。”

歐亞聞言一愣，他隱隱約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似乎那時候是沒有人為此而憤怒。但這又怎麼樣？說真的，成澤把他弄糊塗了，戰神部落本來就是最弱的部落，別人陳述事實那又怎麼樣？

成澤有些輕蔑的說道：“是呀，你們部落本來就是最弱的部落，他們沉默又有什麼？”成澤表情生動的模仿著威爾斯的口氣和輕蔑的表情，彷彿威爾斯附身。說完成澤自己卻先笑了起來，他道：“確實是這樣，我並不意外。”

戰神部落是最弱的部落，他們一文不值，但那又怎麼樣？

因為這是事實，所以他就需要坦然接受？

哼，可笑！

那瞬間成澤就是這麼想的，可笑，真的可笑。

周圍的獸人眼神都很冷漠那種被奴役了多年而產生的奴性，還有那種連他們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還有救贖’的消沉，這些人根本就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能戰神落幕部落。

既然他們自己都放棄了，成澤還有什麼理由去為他們拼命？成澤找不到理由，所以他才任由後來歐亞的偷襲和戰神部落受到的損傷。若是不能激起他們的獸性，那他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所以落幕部落的攻擊一直都在你的算計之內？”歐亞冷冷看著成澤，但在完美的掩飾都掩飾不住他眼底深處的憤怒和不可思議，“可是你的目的又是什麼？你、蒂娜部落，是蒂娜部落？”說到後面，歐亞有些不可抑制的尖聲說道。

阿爾雅被吵到，不適的翻了個身。成澤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阿爾雅靠在成澤身邊繼續沉睡。

“噓，小聲點兒。”成澤豎起手指讓歐亞注意。

歐亞卻震驚的看著成澤，嚷嚷道：“你瘋了，你絕對瘋了，你個瘋子，為了那種無足輕重的事情，居然讓那麼多人陪你一起死。你、你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