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老嫗笑道:“小子不必緊張,老朽如果要取你性命,你恐怕早已到了黃泉路了。”
保坤傲然道:“那倒也未必!”
那青衣老嫗狂笑道:“小子嘴硬,你剛才上崖來發現我沒有?在一丈遠距離,我發出這五顆毒刺襲擊你背後,你還有命嗎?”
保坤戰戰心驚,忖道:“她說得不錯,由於她坐在樹上,衣著的顏色和樹葉相似,所以沒有發現,她為什麼不襲擊我?”
那青衣老嫗見保坤不響,又嘻嘻幾聲道:“小子身手的確不凡,連殺了我三個助手,該還我一個公道才好。”
保坤劍眉一豎,問道:“在下保某與你素昧平生,你為何要在此攔阻我的去路?你也要說出一番理由。”
那青衣老嫗略現驚訝之色,問道:“你姓保,是不是名叫保坤?”
保坤笑道:“你知道我是保坤,是不是慕名而來,想和我大大地鬥一場呢?”
那青衣老嫗嘿嘿幾聲道:“小子的確狂妄得很,在老朽沒有知道你是保坤之前,也許會放你過去,連日以來,有許多武林高手,老朽都放了過去,如今知道是你小子,你只有納下命來。”
保坤哂然道:“你我素無恩怨,為何要與我拼命?是不是受了萬毒宮主所託,阻止不准我參加華山大會?”
青衣老嫗冷哼一聲道:“豈是阻止你不去參加華山大會,老朽是你小子的招魂無常!”
保坤不屑地一笑道:“老太婆,你自信功力比萬毒宮主如何?剛才你偷襲我也許會成功,現在你別作夢了吧!”
青衣老嫗將手中託的一顆“天荊五毒刺”抖了一下,笑道:“只要我的手揚一下,你小子便沒有命了。”
保坤輕蔑地一笑道:“除非我的雙手被縛,否則,那五顆血腥刺刺中的是你,而不是我!”
這時“四海義乞”站在一旁已感不耐,喝問道:“江湖上沒有見過你這個老太婆,請你先把大名見告吧!”
青衣老嫗笑道,“當然你們不會認識我,我住在南海‘天荊島’,名叫‘天荊姥姥’,從來沒有履過中原,這次由萬毒宮主邀請來此,主要是活捉保坤,其餘參加大會的武林高手,每個人嘗一顆‘天荊島’的特產——‘天荊五毒刺’,送他們歸西天。”
保坤這時才明白,眼前這個老太婆,為什麼遲遲不發“天荊五毒刺”的原因。
“四海義乞”向保坤示以眼色,意思就是要他乘機先走,“四海義乞”口中大喝一聲道:“好狂妄的老太婆,接下老叫化這兩個錘子!”雙錘揮動,便攻向青衣老嫗。
“天荊姥姥”左手一揮,一股勁風阻住“四海義乞”攻去的雙錘,右手中指一彈,一顆天荊五毒刺,閃電似的射去。
“四海義乞”這時想收錘去擋“天荊姥姥”射來的毒刺,已來不及,不禁心頭一驚。
突然他的眼前劍光一閃,“叮噹”一聲,“天荊五毒刺”竟被擊落。
“天荊姥姥”怒喝道:“保坤小子,你還有能耐救他,老朽決不留你一個全屍!”
“天荊姥姥”正欲彈出右手幾顆“天荊五毒刺”時,保坤大喝一聲道:“住手!”
他這一聲巨喝,恍似虎嘯龍吟,聲如洪鐘,使功力高絕的天荊姥姥,也不由地一怔,手中的“天荊五毒刺”竟沒有彈出。
天荊姥姥面色一整,問道:“小子有遺言要留下麼?”
保坤突然心平氣和地說道:“姥姥如果識貨,應該看清在下剛才施出的劍氣,是否怕你手中的‘天荊五毒刺’了,在下與姥姥既無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姥姥為何硬要與萬毒宮主賣命?”
天荊姥姥被保坤一席話說得心中一動,忖道:“這小子手腳的確不凡,自己也不一定能勝過他,不如賣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