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碰到哪裡了?”謝芬焦急地問,眼角已有了淚意。
胡氏正閉著眼吃呢,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情形,直起身子,不悅地道,“怎麼了?”
一時也沒人接話,胡氏站起身來,“問話呢,都啞巴了。”
謝芬這時已把宏哥的鞋脫了下來,又扯下襪子,好傢伙,好大一個包腫了起來,紅紅的,上面還有隱隱的血絲。
謝芬的淚流了下來,看著奶孃厲聲道,“你是死人呀,怎麼看哥兒的,王妃問你話呢,回呀。”
奶孃瑟縮了一下,這和大奶奶吩咐自己的一點也不一樣呀。看了一眼孟綰,孟綰還扶著小環呢,連瞧都沒瞧自己,自己就算是再如何說,也扯不到她身上去,這一屋子人可都看著呢。
“回,回大奶奶,是宏少爺,他,他去扯三小姐的腰帶,三小姐許是嚇到了,突然就站了起來,然後就帶倒了繡凳。”
謝芬猛地去看周映寧,周映寧原本還不屑的表情,待看到宏哥著實被砸的不輕的腳面,難得地沒吱聲。
胡氏看著扶著小環的孟綰,“二兒媳婦,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大嫂讓我去把宏哥拉回來,我帶著他想坐到我的凳子上哄他玩一會。宏哥卻瞧好了我的噤步,難得孩子喜歡,我就解了下來給他玩。可宏哥剛接過去,就瞧著三妹妹出神,然後就丟下噤步朝著三妹妹走去。直到他要去扯三妹妹的腰帶,我想去制止卻來不及了,三妹妹已然站起身來。”
胡氏看著周映寧那條招眼的腰帶,狠狠閉了閉眼睛,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宏哥最喜歡那些新鮮,亮晶晶的玩意,一定是瞧見了周映寧的腰帶,要去摸摸,只周映寧不喜宏哥,可也不用這樣激動吧。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是周映寧不對,原本想著讓謝芬來請安,帶上宏哥,給她上上眼藥,敲打一下,讓她老實一些,在接下來針對孟綰那個計劃裡,好好為自己出力,卻不想出了這樣的意外。
“洪媽媽,快去請大夫來,銘哥媳婦,先把宏哥抱回內室,拿了藥油先擦一下。”
此時宏哥已哭的沒有力氣,躺在謝芬的懷裡抽嗒著,滿臉的淚水。
謝芬也不多說,抱起宏哥就朝胡氏的內室而去。
孟綰看著大家,心裡有了計較,她伸出手輕輕掐了一下小環腰部的軟肉,小環吃痛,扭頭瞧她,孟綰也不看她,輕輕地道,“哭,疼。”
小環突然就反應過來孟綰是什麼意思,然後“哎呀”一聲呼呼喊起疼來。
“你怎麼了?”胡氏不耐煩地問。
“啟稟王妃,剛剛兒媳婦忘記回話了。小環被三妹妹,被三妹妹帶倒了,差一點坐到地上,是我扶住了。”
“什麼?”
“啊?”
“我不是有意的。”
胡氏,謝芬和周映寧一同道。
孟綰又扯了扯小環的袖子,然後鬆開了手,把剛剛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胡氏這個時候是真生氣了,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周映寧,快走幾步到小環身邊,小環被孟綰扯了袖子後,輕輕地往下坐,在胡氏伸出手扶住她時,剛剛坐到了地上。
“王妃,奴婢好疼,肚子疼,腰也疼,似斷了一樣。”小環已帶上了哭腔。
小環的丫頭拿著被冬梅解開的荷包急急地上前要去扶小環,胡氏掄起胳膊重重甩了丫頭一個耳光,“你是怎麼侍候的?”
那丫頭一偏腦袋,只覺得嘴裡發腥,卻不敢說話,連忙跪了下來,心裡卻後悔的要死。早知道這樣,說什麼也不收那幾個銅板,引著二奶奶身邊的丫頭幫自己解勞什子荷包帶子了。
“都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大夫,去‘婦聖堂’請,快。”說完又喊洪媽媽,讓把小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