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裝病,在年底的時候將二奶奶一軍,等著她忙著二爺外頭那些應酬不知道方向時,自會來尋自己,卻沒想,她是怎麼說動二爺的,這就讓自己把僅有的權力交出去。
還明年再拿回來,拿得回來嗎?
晚上,春桃進了樊媽媽的屋子,笑著道,“媽媽不必與二奶奶生氣,這樣也不錯。”
樊媽媽不明白,問她怎麼個不錯法。
“你想呀,交就交唄,由著她們去辦。只我不相信,往年與二爺常來常往走動的,媽媽還都記在冊子上不成?總有關係好的或是關係一般的漏個一處兩處的。若孔媽媽來問,您高興就想得起來,不高興就記錯了數也是有的。”
樊媽媽眼睛一亮,是呀,自己怎麼忘了,因為二爺那些朋友的年節禮,胡氏從來不管,往年都是自己打點的。還有年底及正月裡的花銷都是自己為二爺結賬。所以,除了那些大份的,重要的,自己記了賬,其他的都是在腦子裡,年年差不多的。
“哎呀,好春桃,還得是你。二奶奶讓你來與我作伴,我倒要感謝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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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為樊媽媽倒上一杯熱茶笑道,“樊媽媽平日裡照顧我多少回了,我心裡自有數。不說別的,就是上回與二爺若沒有樊媽媽,我哪裡能得了機會。只希望若是將來春桃能用得著樊媽媽的時候,媽媽還要幫我才是,與我站在一處。”
樊媽媽只想著如何給孟綰在年底周鈺的人情往來上下個絆子,完全沒聽明白春桃話裡有話。
春桃則一臉得意在看著樊媽媽點著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來是真有了。
剛剛有人告訴自己,明天回家去,王妃已派人給請了婦科大夫瞧脈了。
呵呵,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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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過年還有一個月了,胡氏因著上次小環的事身子一直沒見好。周易恆原本讓兩個兒媳婦晚上去君悅居伺疾,被胡氏駁了,理由非常的慈愛。
“年底了,誰院子裡不是一大堆事,且大兒媳婦還要幫我操心著府裡的瑣事。因著三丫頭不懂事,倒讓二丫頭多費心勞力的。再說,我這屋子裡這麼多丫頭婆子,這個時候不用她們什麼時候用。”
這話說的漂亮,引得周易恆頻頻點頭,難得露出了笑模樣。自小環差點掉了孩子後,周易恆是真生了氣的,連著好幾天不到胡氏這裡來,胡氏打著要與周易恆商量年底事項的由頭才把他請了進來。
“這樣也成,只是晚上不用伺疾,這早上的請安卻不要馬虎。我怎麼瞧著老二媳婦並不是日日來的。”
“是妾的意思,阿鈺忙,聽說晚上每每都是踩著宵禁的鑼聲進的門,想著早上讓他多睡一會兒。二兒媳婦自然要服侍阿鈺。而且聽說清和園的事,她還沒捋明白,年底了,再不上手也說不過去了,就由著她自己打理吧。”
周易恆聽得這話,皺起眉頭看著二兒子,周鈺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裡。“你忙些什麼,怎麼天天那麼晚回來?”
周家男子每隔五日,早上要到君悅居的。
“哪有天天,只是偶爾,王妃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門房?呵,回頭我去撕他的嘴。”
胡氏正了正抹額,剛想開口,周易恆接話道,“我告訴你,年底了,你給我消停些。聽說你前兒與李赫去打冰球,把球打到瑞王爺的轎子裡了?”
“沒事,瑞王爺沒在轎子裡。”周鈺不以為然地道。
“沒坐就可以了?王爺的轎子遠遠地走在岸邊,離著那湖心大老遠的,你做什麼用那麼大的力氣?”
“我倒是聽說,二哥那天得了彩頭,也不知道是什麼珍貴玩意,竟引得二哥連王爺的轎子都敢冒犯。”周錚放下茶杯,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什麼彩頭?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