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兒道。
“我知道,原本也沒想著瞞著誰,只是這速度太快了,昨天晚上與二爺和樊媽媽談的 ,今天一大早就傳了出去。我只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孔媽媽,你去看看,往年與樊媽媽一起打理二爺外頭年節禮的是誰。”
“這個老奴今天問過了,是綠柳。”
“綠柳?”孟綰點了點頭,隨即一愣,想了想問串兒,“你上次說環姨娘那件事,院子裡都朝你打聽,唯有綠柳不曾?”
“嗯,還有春桃和樊媽媽身邊的那個丫頭都打聽來著,就是和文也旁敲側擊地問了兩句。”
“春桃不算,她現在哪有那個心思關心別人,她只盯著自己的肚子見天運氣呢?那小丫頭級別不夠,哪裡輪得到問你。”孟綰分析道。
“那就沒有了,二奶奶可是想到了什麼?”
“嗯,我突然覺得不正常。”
“您指什麼?”孔媽媽不解。
“你們想呀,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一定會感興趣,自然會問在現場的人是什麼情況。因為她們只有透過這個渠道才能打聽到訊息,就連今天大少奶奶都好奇地問我那天環姨娘是個什麼情況,你們說,為什麼綠柳一點不感興趣?”
“許是覺得與她無關?她平日裡也是一個對別人的事不關心的。”
“也許是不關心,但也許是她有別的渠道知道,或是有人會來告訴她。”孟綰擰眉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只是王妃一定有一個藏得更深的人在院子裡,一天不把她找出來,我總是心底不安。”
“老奴倒想著不會是綠柳,上次您也說過了,原來院子裡的,最可用的就是綠柳了。”
“我也不想是她,許是我想多了,畢竟那晚霞與和文都有嫌疑。”
串兒想了想上前道,“奴婢倒有個法子可以試一試。”
“說。”
“剛剛二奶奶您也說了,王妃一定不會讓您的這個差事幹的順當,一定會尋人給你下絆子,那麼,用院子裡的人是合適的。不若咱們......”
孟綰點頭,孔媽媽也露出了笑模樣,這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這三個丫頭的底都摸一摸,等過了年就與胡氏當面鑼,對面鼓的時候,院子裡必須清理乾淨。
沒一會,彩兒回來了,說是昨天晚上,周鈺與樊媽媽談過後,樊媽媽說心口疼,和文特意回了趟后街給樊媽媽取了她娘常吃的清心丸。
而晚霞是今天一大早出去,說是冬梅昨天安排的,讓她去大廚房上取些調料來,小廚房上的用完了,早上給二爺二奶奶做菜要用的。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難不成是和文?
上次樊媽媽得的那藥就是和文幫著弄來的,這次又是和文幫著回去取。那清心丸是常備藥,清和園裡幾個大丫頭手裡都有,與誰討一丸都是沒問題的,做什麼還要巴巴地回去取?
孟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這古代的玻璃自然沒有現代那樣明亮通透,外面又是陰天,透過窗戶也只能瞧見急急進了院子的婆子抄著手,略遠些也是瞧不清是誰的。
“孔媽媽,你明天去洪媽媽那裡,把去年和前年的節禮冊子拿來。串兒,你帶著綠柳去樊媽媽那裡,把二爺這幾年的人情往來的冊子拿來。這一段時間,大家把手裡的活計都放一放,小廚房上,讓彩雲與英婆子盯著,其餘的都到西屋去。”
大家應是。
“讓綠柳,和文,晚霞一併去。”孟綰補充了一句。
“啊?讓她們來西屋?”彩兒不解地問。
“對,讓她們都去,我想到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