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玥哥經過半年來的引導,說話已然正常了。
“我不是那樣的,只是不知道要再如何畫了,下回一定畫完。”朗哥不好意思地道。
幾個孩子又都開始找自己以前沒有好好堅持下來的事,一個勁交待跟著的丫頭奶孃,這個要回去幹這樣,那個要回去幹那樣,說要學習愚公,要堅持。
寶萍走了進來瞧著熱鬧的一屋子孩子鬆了一口氣,走到蘇青身邊輕聲道:“前面再有一柱香就散了,你再想辦法哄一會就成了。”
蘇青點了點頭,想了想笑道,“其實呀,奴婢還會唱一首愚公移山的歌呢?”
前世自己唱歌也是非常不錯的,可自從來了這裡只敢在沒有人的時候小聲哼哼。
“真的嗎?”朗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快,唱一個聽聽。”
另一個年紀小些的公子笨拙地扭著自己的身體慢慢滑下椅子,走到蘇青面前。“唱歌,那愚公。”
蘇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瞧著屋子裡的人,大家都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那奴婢唱了喲,只是唱得不好可不許笑話奴婢喲,還有不要和別人講,好嗎?”
孩子們都紛紛點頭,高興的不得了。
“聽起來是奇聞,講起來是笑談,任憑那扁擔把脊背壓彎,任憑那腳板把木屐磨穿。面對著王屋與太行,憑著是一身肝膽,講起來不是那奇聞,談起來不是笑談。”
唱到這裡,她又把手舉了起來,隨著節奏一左一右搖擺起來,“望望頭上天外天,走走腳下一馬平川,面對著滿堂兒孫,了卻了心中祈願。無路難呀開路更難,所以後來人為你感嘆!”
孩子們瞧她晃動著雙手,也都舉了起來一齊晃,身邊的奶孃和丫頭也拍起拍子來。
屋裡一派熱鬧景象,卻不知屋外兩個男子站在那裡一小會兒了,“沒想到侯府居然還有這樣有本事的丫頭。”十七八歲的少年道,聽不出語氣裡是讚美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哄孩子玩罷了,讓二爺見笑了,裡面請。”孟紹一伸手,周鈺大步向正房走去。
沒錯,此人就是慎郡王府的二少爺,孟綺的夫婿。孟紹瞧著毫不客氣地走在前面的周鈺,想著剛剛在席間丫頭不小心把酒灑到這位身上時,他抬起手就是一個耳光的場景。
這是任性到什麼地步了,大過年的來自己未來的岳家,居然這樣不給留臉面。瞧這位的樣子,孟綺是斷斷管不住的,孟紹對自己妹妹嫁去周家的擔心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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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斜靠在暖炕上,花蕊輕輕地揉著她的腰。今天是懷南侯府辦春節宴的大日子,王氏就算不管家事,就算身體不舒服也不能不出席,尤其是慎郡王妃也來了。
王氏聽三兒子說完周鈺的表現,閉了閉眼睛。
“娘,這週二爺現在就這樣不把咱們家放在眼裡,將來可如何是好?”
“年紀還小,大一些就好了。綺兒不是也一樣嘛,再有一年就該走流程了,難不成這個時候悔婚?就算咱們大房願意,你認為侯爺和你祖母會點頭?”
孟維垂下頭,想著家裡現在的情形,今天的宴請,侯府以上的只來了慎郡王府,這還是因為是親家的原因。若是失了這層關係,懷南侯府在京裡更加難看了。
“娘,我也要去軍中,過個三年五載許能像三叔一樣,到時候……”
“胡說,那軍功哪是那樣好掙的,以後莫說這樣的話。你若是心疼你妹妹,就好好讀書,明年好歹先考個秀才出來。”
王氏又讓郭媽媽拿一些滋補的藥材給三奶奶送去,孟維媳婦剛剛查出懷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