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沒爹撐腰的不同,同樣是庶女,這位芳華過的甚至比永安還要略好一些。再瞧瞧周映寒,想著上午出來的時候,如同一個婢女一般站在一邊捧著周映寧的斗篷,周易恆就跟沒瞧見一樣。
周映寧聽得芳華這樣說,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並朝著孟綰瞥了一眼。
芳華卻衝著胡氏道,“慎郡王妃,永安送給你們家三小姐的料子,你做什麼給了野……二奶奶?”
胡氏連忙站了起來,一臉的不解,“敢問公主說的是什麼?”
永安聽得這話,臉上帶上慍怒,她扯著芳華的袖子剛想開口,只見芳華抬高嗓門道,“就是皇上賞給我與永安的那塊極珍貴的,從海上運回來的衣料子。”
胡氏抬頭看向周映寧,周映寧連忙上前,“就是二嫂今天做斗篷的那塊料子,剛剛被高小姐瞧見,女兒只得如實相告。沒想到,卻讓芳華公主……”
高夫人不滿地去瞧自己的小女兒,這個孩子也不知道與芳華是不是八字不和,只要是能讓芳華不舒服的,她必是樂意做的。這一定是知道周家二奶奶與芳華公主有一身一樣的衣服,感覺芳華公主失了身份,巴巴地想笑話她呢。
高小姐卻不覺得自己多嘴了,看著芳華氣的通紅的臉,心裡得意。
胡氏做了然狀上前對著皇后娘娘一禮,“是臣妾的錯,實是鈺哥媳婦喜歡那料子喜歡的緊,我也說了這是永安公主賞給映寧的,不好轉贈她人,等著我再讓王爺尋一塊差不多與她。”
胡氏輕嘆一聲,拿出帕子輕輕壓了壓眼角,“只實是再怕鬧出誤會,諸位也知道,我們家那位二少爺的性子……大過年的,我實是不想家宅不寧,就讓她拿去了。”
說完抬起頭來對著永安又是一禮,“只是臣妾千叮嚀萬囑咐莫要穿到宮裡來。也怪今天早晨走的急,且那時間有些久遠臣妾也忘了什麼顏色和花紋的,也就沒在意。沒成想,鈺哥媳婦卻穿了來。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請皇后娘娘責罰,請永安公主責罰。”
“娘,怎麼是您的錯。”周映寧一臉心疼地上前,“不怪我娘,是臣女不該拿出那料子讓二嫂瞧見。更不該顧忌二哥,怕二哥又會讓我娘沒臉而……”周映欲說還拒的樣子讓大家露出瞭然的神色。
孟綰隔得有些遠,聽得不真切,但也知道這娘倆開始演戲了。剛剛與自己站在一起的陸家少奶奶一臉擔心地望過來。而宋氏和柳氏還有姜氏也匆匆站了起來,一臉羞紅地向著皇后娘娘請罪。
皇后娘娘微微一笑,拍了拍芳華的手背,“本宮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做就做了,人人都搶,證明那料子好。回頭你父皇再得了,給你和永安再裁一身也就是了。”
芳華不高興地道,“我已叫下人去取我裁的那件了,那週二少奶奶不是喜歡嘛,而且還喜歡強佔了別人的,索性把我的一起給了她。”說完,衝著孟綰這個方向看來,露出譏諷的神色。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孟綰身上,宋氏看著她肩頭披著的那個斗篷,感覺如同一個笑話一般讓自己難堪。
“綰姐兒,來與皇后娘娘和永安公主賠個罪。你呀,打小就喜歡這種顏色的料子,在家裡就是一櫃一櫃的,出嫁的時候,府裡給你尋的也都是這個顏色的料子。”宋氏這樣說,自然有想小事化了的意思。
“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個小的就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珠子,有時咱們看上去明明一樣,她卻偏說顏色不一樣,一會兒對著燈照,一會對著太陽照,我們可瞧不出來。”一位貴婦幫著打趣。
孟綰聽得宋氏喊她,看著眾人自覺地散開一條路來,邁步上前,先是對著皇后行禮,然後一臉無措地問,“妾站在後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祖母喚我過來,可是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