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情和習慣。
彩霞是個快言快語的,剛想說什麼,卻被彩雲拉住,“不瞞春桃姐姐,我們原都不是近身服侍的,只是在給二奶奶挑陪嫁的時候才到二奶奶身邊的,但也只是做些洗漱,整理,灑掃的活計。所以,二奶奶是個什麼性情,我們還真不知道。”
春桃對彩雲的說詞顯然不信,但也只是笑笑沒再多問。
“你說,二小姐,我是說二奶奶真喊王妃‘娘’了?”彩霞輕聲問。
“院子裡都傳遍了,你沒聽見呀?”
“叫娘不是很正常嗎?王妃是二少爺的母親,咱們二奶奶為什麼不能叫?”
彩雲瞅了一眼彩霞,“孔媽媽與咱們說的話,你都忘記了?”
“哪能呀,我一條條背的。”
“那就繼續背吧,咱倆是三等,原本就沒在二奶奶身邊伺候過,根本談不上感情不感情的。如今到了王府,你瞧這一院子的丫頭婆子,咱倆怕是連正房的門都摸不到。你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和腿,不管怎麼說,咱們是懷南侯府來的,別人怎麼說二奶奶那是她們的事,萬萬不能叫她們套了咱們的話去。”
“這個我知道,放心吧,我雖然愛說,但關鍵時候,嘴巴可是閉的嚴嚴的。”彩霞晃著頭道。
彩雲瞧著外面的天氣已暗,想著春桃今天套的那些話,要不要說給孔媽媽或是串兒聽呢?
孟綰結結實實睡了一個好覺,串兒看著時間把孟綰叫了起來,孟綰不情不願地由著她們給她換衣梳頭。
樊媽媽一直坐在清和園的倒座裡等著周鈺,她聽到訊息的時候,周鈺已經氣沖沖地出去了,讓人打聽去哪裡了,只說騎著馬往柳樹衚衕去了。
樊媽媽心裡咯噔一下,那柳樹衚衕在城東與城西的交界地兒,是出了名的煙花場所。
這叫什麼事呀,成親第一天就把丈夫氣的去了那種地方,這位二奶奶可真是......原本自己還對她抱著希望,這樣看來,尤其是剛剛自己苦口婆心地講了那麼長時間,這位二奶奶倒好,一句話也不接,臨了抬起頭來問她說完了嗎?要是沒什麼了,要睡一會了。
氣得樊媽媽頭頂都要冒煙了,一個下午就坐在這裡等周鈺回來。
周鈺一進院門,樊媽媽就迎了出來,瞧著眉眼清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二爺,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二爺,您這叫什麼命呀,原本以為這個會比那個好些,沒成想,卻......”
周鈺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樊媽媽是什麼意思,皺著眉頭道,“你不用擔心,她年紀輕,沒經歷過這些事。你要多多教她,尤其是府裡的人事關係。還有,她是二奶奶,人前人後的體面你要給她,就算做錯了,也要私底下告訴她,她在府裡沒臉,就是讓我沒臉,這個道理,你是懂的。”
樊媽媽被周鈺幾句話把自己要數落孟綰的話堵了回去。
周鈺看著愣怔的樊媽媽,心裡嘆了口氣,果然沒猜錯。雖然今天這件事是兩人商量好的,可自己拍拍衣袖就那樣走了,把一個爛攤子留給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來。
周鈺伸出手拍了拍樊媽媽的肩膀,“先這樣,等著三天回門後,讓二奶奶把院子裡的事安排一下,你要全力配合。配合二奶奶就是配合我,知道嗎?”
樊媽媽輕輕嘆了一口氣,還能怎麼樣,二爺也是為難,娶都娶了,難不成還能退回去?
二爺說的對,二奶奶初來,一些事不懂,自己是著急了,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