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冬梅說早飯擺好了,周鈺當先出得東屋,兩人走到正堂的時候,山靈紅著臉從外頭進來,串兒見孟綰並沒有多說什麼,輕聲喚山靈進了東屋。
“串兒姐姐,我來。”山靈接過串兒拿出的孟綰的衣服,一件件掛在衣架上。
這衣架是孟綰讓人做的,剛開始串兒還不明白,好好的衣服疊放起來多整齊呀,為何要這樣掛一排,上面還得蒙上不透灰的簾子。等時間久了才發現這樣的好處來,這樣放的衣服想穿就穿,不必每次穿之前用壺裝上熱水或是炭再去熨,只麻煩一次就好了。
串兒看著兩排衣架子,想著一會問問周鈺的衣服要不要掛在這裡幾件。
“剛剛是晚霞叫你出去的?”串兒開口。
山靈一邊掛著衣服一邊應是,“是樊媽媽叫我過去,晚霞來傳話的。”
“樊媽媽找你何事?”
“就是問昨天晚上做湯麵的事,因著昨天二爺與二奶奶吃過湯麵後也沒叫咱們來收拾,今天早上端出還剩了一些,問我是不是與成親那天晚上做的不同。我告訴樊媽媽成親那天晚上是彩兒姐姐做的,樊媽媽說那以後晚上二爺再吃東西就由彩兒做,說我做的不合二爺口味,所以,二爺沒吃完。”
串兒擰眉,樊媽媽的手著實伸得有些長,連二爺吃誰做的湯麵都要管。
“樊媽媽還問,還問……”
“還問什麼?”
山靈羞紅了臉低聲道,“昨天晚上二爺與二奶奶叫沒叫水,叫了幾次水。我說昨天不是我值夜,是冬梅姐姐,她就讓我來問冬梅姐姐,說是問過後去回她。”
串兒剛想開口,山靈又接著道,“樊媽媽還問我,二奶奶身子怎麼樣?在懷南侯府是否生過病,還有以前伺候四小姐或是在西宅的時候有沒有手腳冰冷的時候,小日子規律不規律。”
串兒把手裡的衣服狠狠向衣架上一甩,這個樊媽媽太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怎麼回的?”
“我說聽不懂樊媽媽說的話,二小姐一直在山上祈福,今年才下得山來,什麼伺候四小姐,什麼在西宅,我聽不懂。”
串兒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與二奶奶說的,只你今天大意了。”串兒把春桃藉著門口沒人進得屋來給周鈺梳頭的事說了。
山靈漲紅著一張臉,“串兒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晚霞站在那裡催我,說是樊媽媽尋我尋得急,去回個話也誤不了多長時間,只沒想到樊媽媽雜七雜八說了那麼多,我,我……”
“沒關係,這是個教訓,你一定要記著,萬不可讓門口沒人,尤其是二爺與二奶奶在屋子裡時。你也瞧見二奶奶的艱難了,若是連在內室也不能叫她鬆口氣,那咱們還談什麼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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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地聽著串兒說完,周鈺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我與樊媽媽談談去。”
孟綰拉住周鈺的手,“放心,我知道怎麼說,無非是你告小狀罷了。我只是讓她理清這裡面的關係,不能讓她給你添亂。”周鈺拍了拍孟綰的手走了出去。
“依你看,是樊媽媽的意思還是晚霞使的壞?”孟綰站在窗邊看著周鈺進了樊媽媽的房間。
“奴婢想著都有可能,若只是樊媽媽的意思,她的出發點不外乎兩個,一個是關心您的身子,許是想盡快希望二爺有子嗣,畢竟有了下一代,在爭奪那個位置的時候更加有利。二是對您這幾日不允許原來二爺身邊伺候的丫頭到上房來表達不滿。”
孟綰點點頭,“是個眼皮子淺的,除了對二爺真心維護外,再瞧不出其他的來。就是這真心維護怕還是胡氏故意為之。”
“二奶奶,您的意思是王妃有意的?”
孟綰點點頭,“你想呀,胡氏總不會把二爺院子裡都打發的乾乾淨淨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