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佑坤自認為,自己文采足夠,才華也可以,怎麼就落了榜呢?
他不敢罵監考官,也不敢罵閱考官,只能在這裡不停的作文章,作詩,想以為來證明,他是有才華的,他沒上榜,就是這些人的損失!
秋杳如今搬到了城王府,對於樓裡的情況,並沒有辦法第一時間掌握到。
不過對於跟書生輿論戰這件事情,倒是有機會時時跟進,因為陳先生這邊也要盯著看呢,時不時的還要跟秋杳討論一下,用怎麼樣的方式反擊回去!
進入十月之後,隨著天氣轉涼,室外的表演,越發的不容易了起來,再加上水凝軒的新模式已經打出去了。
所以,如今的公演從十天一次,變成了十五天一次。
雖然說解語樓和花香園如今也仿著水凝軒的模式,都推出了新的花魁競演。
不過因為是後推出的,再加上他們遠遠跟不上水凝軒這邊的思維進度。
水凝軒的表演,大膽又火辣,時不時的還有狗血漫天飛,別看觀眾吐槽,或是瑟瑟發抖。
但是半點不影響他們投票的時候砸錢。
試問,狗血誰不愛看呢?
所以,便是這兩家也推出了新模式,對於水凝軒也並沒有太多影響。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水凝軒的下次公演,會出現怎麼樣讓人驚奇又驚歎的節目。
所以,客人們對於看公演,還是首先水凝軒的。
而跟書生們的輿論戰,一直對線到了十一月底,天氣徹底的涼了下來。
揚城很少下雪,但是就是這種魔法攻擊的冷,才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呢。
水凝軒如今的公演,也都減少了辣舞這樣凍大腿的方式,更多的還是話本和彈唱。
跳舞需要穿著單衣才好發揮,但是天氣太冷,姑娘們又嬌貴的很,所以能不演就不演吧。
為了眼前的一點利益,再把人凍壞了,那就不合適了。
饒是如此,水凝軒的客人依舊還是不少。
而耿佑坤一行人,雖然說背後有人在支援,但是時間久了,發現他們只不過當了水凝軒的工具人,除了推動水凝軒的名聲,更大更廣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實際用處。
水凝軒的客人,只增不減,絲毫不受他們這些輿論的影響。
再者,時間久了,眾人對於這群書生也越發的不待見,畢竟他們落榜之後心緒不平,言語之間更多的還是憤世嫉俗的,所以城裡的這些商鋪之類的,對他們印象越來越差了。
沒了背後人的支援,書生們也撐不下去了,這些人陸續的收拾著行囊回家了。
耿佑坤倒是不想走,他大概是鑽進了某一個牛角尖裡了,如今就是死撐著,哪怕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戰鬥到底。
他不想走是真的,但是最後不得不走也是真的。
因為他天天在外面浪,背後之人不給錢之後,全靠老母親給人漿洗衣服,再做點其它粗活來維持生計。
其實耿母也賺不到多少錢,除了日常吃用,還要供著耿佑坤外出買筆墨的錢。
入冬之後,因為沒及時添衣,耿母病倒了。
病來如山倒,而且又是高熱不退,耿佑坤拿不出錢來,最後生生看著老母親都瘦脫相了,然後不甘心的撒手了。
沒了老母親這個認勞認怨的at機可以用,耿佑坤囊中頓時羞澀的不成樣子,便是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更別提出去浪了。
他想浪,也是有心無力。
最後終是混不下去,餓的兩眼暈花,這才尋了一個抄書的活計,勉強讓自己吃一頓飽飯。
揚城繁華,相比他老家的村子,消費要高很多。
耿佑坤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在揚城站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