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不是武道茶會,而是這世間的局勢。”
“人心浮躁,亂世將起啊。”
“待此次茶會解了你的心結,來年,我們便不下山了。”
“走吧。”
文雅的青衫少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跟在夫子後面到了城門邊上。
城門口的守衛一眼便見著了。
兩人所騎的駿馬在這人群中實在分外惹眼。
血煙馬,比大虞各大邊防軍團標配的飛煙馬還要更上一層,可日行萬里,矯健非凡。
據說乃是某種上古妖獸與馬類結合所生的異種,乃旅途必備的最佳坐騎,深受大虞江湖人士的喜愛。
然它的珍稀昂貴卻非一般人所能接受,這讓不少囊中羞澀的江湖豪傑都望而祛步。
守衛們瞥了一眼血煙馬,來到兩人身前,“兩位可是來參加武道茶會的?”
血煙馬的擁有者,非富即貴。
這般人物能在這個時節來到挽青城,不用想便知是為武道茶會而來。
“正是,這是我二人的茶會簡貼。”
守衛接過簡貼看了一眼,“原來是無涯學宮的夫子。”
“失敬!”
守衛確認簡貼無誤後說道,“二位請跟我來,王爺已在兩賢居設好酒宴,為各大茶會參與者接風洗塵。”
“多謝,有勞了。”
“夫子客氣。”
守衛領著二人到了兩賢居。
此時天色漸晚。
古色古香,華貴典雅的兩賢居內已經點燃了通明燭光。
一陣陣言笑聲也從兩賢居內傳來。
兩人快步走進,便見兩賢居內已經坐了個七七八八,人已來得不少。
“哎呀,嚴夫子!幾年沒見,您還是這麼硬朗。”
嚴夫子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不知俠士是?”
“哦,在下四年前曾到無涯學宮求學,當時三位主考,兩位覺得我戾氣太重不適合學宮,只有您老人家對我網開一面。”
嚴夫子還是笑。
這種事情,他哪裡會記得?
甚至有沒有這回事都是兩說。
但無妨,習慣了,類似的話和場面他已經經歷過太多。
身為炎州文道魁首無涯學宮的夫子,想跟他套近乎的人太多了。
“如此說來是可惜了。”
“俠士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參加武道茶會,必是青山郡有名的才俊。當年未能將俠士收入門牆,倒是我無涯學宮的損失。”
“哈哈哈……嚴夫子您老人家真會開玩笑,我這點成就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對了,這位想必是您門下高徒吧?”
“在下……”
文士少年沒理他,只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
氣氛一時尷尬。
嚴夫子只好笑了笑,“小徒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不適,讓俠士見笑了。”
“失陪。”
“啊……哈哈,無妨無妨,夫子請。”
“……”
嚴夫子到文士少年身旁坐下,開始老神在在的保持著微眯養神的狀態,觀察起兩賢居內所有人。
“……比去年多了不少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