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過望,也廢寢忘食的鑽研起來,對冰兒之事並不是太在意。但當冰兒一連數天都沒有自密室出來之後,容姑終於意識到出事,便衝進了密室。她只見密室中一片狼藉,各種典籍與藥材散落各處,冰兒卻目光呆滯的坐在了藥爐旁,一動不動。容姑百般無奈之下,只好帶著她出來尋找高人醫治,直至遇上了仕進。
“師妹現下痴痴呆呆的,唯一記得的,便是您的名字!還好她除了有些呆之外,並無其他什麼不妥的舉動。不過……唉!師妹她中的毒十分古怪,發作起來雖慢,一旦她手心的黑線蔓延到眉心處,卻是立即毒發無救!”容姑悔恨不已,連聲道:“若是我注意照看著她,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我真是沒用!真是沒用……”
仕進心中酸澀,卻還是忍著,道:“不關你的事!若非是我,她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真要說怪,最該死的應該是我才對!”他臉色一沉,道:“你當真確定是丐幫擄走了冰兒?”聲音很是平靜,但其中瀰漫的殺氣卻讓容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容姑遲疑著道:“我不敢確定!不過肯定跟丐幫脫不了干係,否則事情那有這般巧合的?我一向是呆在崆峒,根本與這些江湖中人無怨無仇,丐幫弟子又怎會無緣無故襲擊於我呢?定是他們帶走了冰兒,做賊心虛,怕人發現,這才想要殺人滅口的!”
仕進冷冷一笑,道:“很好,很好!那我便帶你到丐幫走上一趟!”想到冰兒落在他人之手,生死未卜,他不禁又是傷心,又是焦急,更忍不住生起濃濃的煞意。兩人正欲離開之際,竹林深處驀地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怒喝,聲音悲憤不已,滿是傷心、絕望和疑惑。仕進臉色一變,道:“是白樓!出事了!”他也顧不得容姑,馬上拔身而起,閃電般掠進了竹林當中。
竹林之中,已然挖好了一個大坑,坑中堆了十來具屍體。白樓正跌坐在地,靠在坑邊綠竹上,胸口處卻冒著一把滴著鮮血的劍尖,甚是突兀。劉衝則是斜躺在數步之外,身上的衣裳沾滿了新鮮的泥土,飽滿的額頭處往下緩緩淌著鮮血,沿著鼻樑,口角,直到在下巴處凝聚,再重重的滴了下去。他的樣子甚是可怖,仕進乍一瞧見,忍不住轉過頭去。
白樓對仕進的到來熟視無睹,只喃喃道:“孽障啊!孽障啊……”他眼光渙散,眼看便要嚥氣。仕進大驚,忙閃到他身後,按住命門,將真氣輸了進去。過了良久,賴得仕進真氣渾厚無比,終於將白樓自鬼門關拉了回來。白樓目光終於清澈起來。他輕咳幾聲,認清了仕進,於是低聲道:“少俠,麻煩你去瞧瞧我那逆徒如何了?”
仕進將劉衝扶了起來,探了探他的脈門,對白樓搖了搖頭,道:“他頂門中了一記重手,頭骨全碎,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不過……要讓他清醒一會兒倒是可以的!”白樓苦笑道:“麻煩少俠了!”仕進託著劉衝身子,將真氣度了過去。半晌,劉衝身子猛地抽搐幾下,哇的噴出了幾口黑血,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白樓緊盯著劉衝眼睛,什麼話也不說,眼神中卻滿是悲傷。劉衝臉頰上滑下了兩行清淚,混在了血跡當中,竟像是流下了血淚一般。他哽咽著,含糊著道:“師父,師父……弟子不……不是有心的!他們……他們逼得太緊了!我不是成……成心要害您的性命!弟子知錯了!知錯了……”他又噴出一口黑血,呼吸卻變得微弱許多,聲音也低細下去。
白樓精神一振,道:“誰?是誰要害我的性命?”聲音中滿是憤怒與悲傷。劉衝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儘管突生奇變,變成如今這般局面,他卻還是狠不下心來恨劉衝。劉衝聽得白樓的聲音,漸漸合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口中更是急道:“他們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