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我自己的問題，不關——”。

“朕沒問你”，夜胤羽寒著臉打斷他的話，犀利的眸子緊鎖住史笑嫣。

該死，她竟然猶豫了。

史笑嫣情知再不說話情況就不妙了，繞過夜胤羽執起小元子手上的畫像，展開一看，一名姿色娉婷的女子展現在視線裡，豔豔的勾唇笑笑，“這裡十多卷畫像，笑嫣沉默只是在想這王爺究竟該納誰比較好，如若全留下，自古紅顏禍水，到時候只怕這府裡不太平了”。

“笑嫣——”，夜錦玉錯愕的盯著她，為何——聽到她這番無關痛癢的話心像插了根針似的，有難過也有氣憤。

夜胤羽卻滿意的笑了，“那還不簡單，留下幾位才德容貌最為出眾的女子，這樣也不會怕府裡日日出現爭寵的現象了”。

“還是皇上聖明——”。

“夠了”，夜錦玉衝過去劈手奪過笑嫣手裡的畫狠狠撕碎，然後扔在地面上用力踩踏，“這是我的事，史笑嫣，我的事何時輪到你擅自做決定了，我說了不要納妾就是不要納妾——”。

“夜錦玉——”，夜胤羽沉聲一怒，“這是朕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皇兄，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我納妾不可，是，你是皇帝，你是我哥哥，可是我娶妻都要你管嗎，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大膽，是不是朕太寵你了，現在膽子越發的上天了，連朕的命令也敢違抗了——”，夜胤羽大怒。

自從有記憶來，夜胤羽雖然很少笑，但是對他也是極致寵愛，像今天這般吼他記憶裡似乎還不曾有過。

夜錦玉呆呆的看著他。

史笑嫣忙跪身道：“皇上，王爺不懂事，笑嫣代他向謝罪了”。

不說還好，一說便激起了夜錦玉滔天怒火，“不懂事不懂事，是不是我在你們眼裡就是個小孩子啊，所以你迫不及待的將我推向別的女人，所以我連納妾的決定權都沒有，什麼都要你們來擺佈，我受夠了受夠了”。

一時激動，暴戾的本性湧了出來，上前狠狠將她推倒在地上。

史笑嫣內傷未愈，猛被他一推，一時沒防備，重重的摔在地上，額頭著地，疼的撥出了聲音。

“笑嫣——”，夜胤羽一擔憂，倒忘了顧及，慌忙將她扶起來，但見她額頭紅了，頓時勃然大怒，扭頭舉手往夜錦玉臉上甩去。

“皇上使不得”，小元子情知他是氣昏了頭，大驚之下趕忙拉住他的手。

夜錦玉看到史笑嫣摔倒的那一下，也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大的錯事，懵懂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他怎麼能這麼狠的對她，“笑嫣——”。

“混賬東西——，朕還以為你有所改變，沒想到你變本加厲，連自己妻子都動手，夜錦玉，你實在太讓朕失望了”。

夜胤羽是真的感到失望，舉在空中的手終於不忍心的慢慢收了回來，臉上濃濃的慍怒之外還有一絲自責。

夜錦玉面對他的失望感到無比的內疚，他就是這樣，生起氣來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皇上，您消消氣，相信九王爺也不是存心的”，小元子從中勸慰，“還是先看看王妃的傷勢吧”。

“我不礙事”，史笑嫣搖搖頭，“皇上，都是笑嫣的錯——”，語氣在夜錦玉怫然轉身離開後而止住了聲音。

風拂動鼓舞的春衫，透著無言的孤單。

史笑嫣表情默默，每次的每次面對這樣的他就會覺得是個很壞很壞的人，全身充滿了罪惡感。

就連皇帝的手指伸上他的額頭也沒發覺。

“朕不喜歡你望著別的男人失神的樣子”，夜胤羽硬生生的將她臉扳過來正視著自己，“還痛不痛”？

面對他的關切史笑嫣有一絲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