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把槍對準了鍾嶽峰。
“哈哈,錢嘛當然是真的,龍捲風只怕也是真的,除夕夜害得老子掉了三顆牙齒,你這次又故意改變聲音才讓老子聽出了破綻,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來。”先來的男子獰笑道。
鍾嶽峰感覺轟地一下頭大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想不到自己還是中了飛車黨的圈套,他盯住烏黑的槍口心裡在想對策。
“哈哈,姓龍的,索性讓你死得明白些,誰讓你他媽的惹了飛車黨呢,飛車黨早發出追殺令懸賞一百萬要你的腦袋,但是遍天下沒人見過你的真面目,就只好用上了這招引蛇出洞,這是你賈三爺我想起來的,到了閻王爺那兒你別喊冤,只怪你自己自投羅網,你放心,我會給你多燒冥錢的,怎麼說你也讓老子掙了一百萬。”那位除夕夜被鍾嶽峰打得滿地爪牙的傢伙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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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峰心想,難道我今晚要命喪這裡嗎?不行,怎麼也要拼一下,想抓住一個作人質,可是看一下距離,只怕剛站起來子彈就會打在他的身上,大概是幾個人都知道他的厲害,早有防備,所以就躲得遠遠的。鍾嶽峰忽然將那捆錢向拿槍的男子狠狠砸去,同時縱身一個後空翻落在了長椅後面,因為椅子後面不遠就是花叢,這是唯一可以脫身的方向。“啪啪”幾聲槍響,鍾嶽峰感覺肩背像是突然像是被蠍子蜇了一下,灼熱的疼痛,馬上令半個身子都麻痺了。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中槍了,在花叢裡滾了幾下子,拼命地向前鑽,周圍響起了幾聲尖叫,可能是那些躲在角落處的情侶們被槍聲嚇了一跳。
鑽出花叢是一片綠蔭地,鍾嶽峰咬著牙站起來跌跌撞撞向前跑,穿過一片芭蕉林,往左就是一條車來車往的馬路,他不敢往大街上跑,就躲在右邊一芭蕉樹後面。好一會兒後面也沒有動靜,那些人可能已經離開了,畢竟在鬧市裡開槍不是小事,被警察抓到麻煩就大了,或許他們以為他已經中槍絕對活不了的,就放棄了追趕。
鍾嶽峰軟癱在地上,喘息了一陣子,他感覺肩背上越來越痛,似乎還流著血。他想自己中的是槍傷,現在到醫院去也不妥,說不定醫院也會報警的,即便沒有警察說不定也會再撞到飛車黨的槍口上去。應當先找個人過來幫自己處理一下,再不治療也許會流血過多死掉的,連一貫冷靜的鐘嶽峰這時心裡也有些發慌了。該給誰聯絡呢?陳小虎不夠沉穩,讓他知道了蠍蠍虎虎的會壞事的;想想只有程石頭最合適了。不管怎樣還是先找到電話,他站起來感覺頭有些暈,他不敢到路邊去找計程車,就沿著路邊樹林的陰影慢慢往前走。已近深夜了,街上除了滾滾的車流幾乎見不到一個行人了。
幸好馬路每隔不遠就有IP電話,鍾嶽峰撥通了程石頭的手機:“程哥,是我,鍾嶽峰呀,你睡了嗎?在海南呀,沒事沒事,等回來了咱哥們喝兩盅,我先掛了。”
怎麼這麼衰呀,想想再向誰求助呢,給沈茵打電話,她一定會很快趕來,但她是個女孩,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只怕會先把她嚇暈。忽然,他想起沈茵的哥哥沈放,他雖然是警察,應該可以幫自己的,他又撥通了沈放的電話:“喂,沈大哥,我是鍾嶽峰,我受傷了,你能過來幫我一下嗎?先別驚動別人,等見面了我再給你說詳細情況——具體位置?你到濱江路那個街心公園,好吧,一會見。”鍾嶽峰放下電話,有些虛脫地慢慢蹲下了。
沈放開著一輛警車,一路鳴笛很快就趕到了,沈放一看鐘嶽峰背上血呼呼的嚇了一跳,忙扶了他上車,就要送他上醫院。
鍾嶽峰急忙道:“沈大哥,我中的是槍傷,到醫院去會不會有麻煩?要不你幫我檢查一下,如果傷不太嚴重包紮一下就送我回宿舍。”
“槍傷?怎麼回事?”沈放吃驚地問道。
“我,我去看一個老鄉,回來的時候,發現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