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何用,笨死你算了!」
王永順快被氣死了,抬手扇了小夏子後腦勺一掌。
夏林春揉了揉腦袋,笑嘻嘻道:「師傅別急,我雖未能跟著入府,可是小侯爺後來送皇上出來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皇上與小侯爺都衣冠不整,必是已經……」
夏公公左右手手指曖昧地勾勾纏纏,這意思再明顯不過。
王永順有點想笑,硬是忍住咳了一嗓子,道:「休要胡言!皇上只是與小侯爺談了談話,豈能容你這般胡扯?」
夏林春忙道:「沒有胡扯。小侯爺熱情相邀,當街就與皇上摟摟抱抱,臨別還將一塊玉贈與了皇上。回宮路上皇上拿出來看了好幾次,皇上那身衣裳也是小侯爺給換的,師傅您都瞧見了,都穿成那樣了,皇上還捨不得脫呢。」
「原來如此……」
王永順點點頭,他也算看著皇上長大,這宮中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皇上偏偏都不拿正眼瞧,前些年因一直在守孝,的確也不好寵幸誰,可這都登基了仍是如此,三宮六院要麼空著,要麼住的還是先帝妃嬪,皇上自己的妃子一個都沒有,也不召任何人侍寢。
王永順急得不行,就怕皇上有什麼毛病。好容易聽小夏子說皇上與孟小侯爺之間似有情事,王永順豁然開朗,皇上還是太孫殿下時,就常念著小侯爺,王永順以為皇上或許是與小侯爺年紀相仿,心生好奇,眼下可算明白了,皇帝竟是對小侯爺有意!
這下子,王永順心中再無任何不滿,只剩下替主子高興的份了,主動拍拍夏林春的肩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嘴巴放嚴實一點,咱們做奴才的,只要皇上喜歡就成。」
夏林春道:「這我當然明白,我也盼著皇上好呢。只是承恩錄上記是不記?」
夏林春掏出一本藍皮掐金邊的小冊子,有點犯愁。
這承恩錄原是由帝王貼身內侍負責整理,詳細記下妃嬪們每一次侍寢的日期,若是將來侍寢之人有喜了,首要核對的便是承恩錄。可孟小侯爺並非妃嬪,更不會懷孕,這承恩錄究竟寫是不寫,寫的話又要如何寫?
王永順吃過的鹽比夏林春吃過的米還多,輕聲指點他道:「這有何難,你如實寫上小侯爺的名字,再呈給皇上看。」
夏林春恍然大悟,若皇上無意見,自然不會說什麼,若有意見,直接照皇上說的改就成了,做奴才的,凡事順著主子就行啦!
夏林春屁顛屁顛請示去了,王永順眼風一掃沉默狀的蕭炎:「蕭大人,方才咱家說的你可記住了?」
蕭炎:「……」
蕭統領瀟灑地一甩頭,扭身就走,要他操心的事太多,皇上喜歡誰,他可管不著,把熱心的王總管氣了個仰倒。
夏林春跪在趙錚面前,呈上承恩錄。趙錚本不知他在糾結什麼,一見冊子上頭記的名字,眼睛就挪不開了。
朝思暮想了這些年,他因各種原因無法吐露自己的情思,在他還是太孫之時,需要顧慮得太多,而今總算登基了,正待徐徐圖之,卻發覺原來這人也對他有意,否則因何會投懷送抱,又因何要對他捨身相護?
兩情相悅,這真是這些年來他所得知的最好的訊息了。
趙錚輕輕撫過孟玄雲這三個字,好似撫過心上人的臉龐,就連指尖都蘸著滿足,半晌後才道:「你這樣直白地寫下來,玄雲若是瞧見,面子要往哪擱?」
夏林春完全不敢挑皇上言語中的毛病,比如小侯爺怎會看見承恩錄,被記在承恩錄上可是天大的福氣,哪裡丟臉了,以及,額滴娘誒,皇上都叫這麼親了??
夏林春到底還年輕,一時會錯了意,主動道:「皇上,奴才馬上就把這一條去了。」
「也不必。你把他的名字,改成……改成……」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