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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許諾狠狠用手肘頂了身後的人一下,鍾子逸悶哼一聲,睜開眼來,“怎麼了?”這些天他都有些神經過敏,兒子一會拉屎一會撒尿的,他得全程恭候著。本來都請了兩個保姆和一個看護的了,可是怎奈自家老婆堅持自己動手,所以沒辦法。

“你聽我說話沒有?”許諾有些不滿他的神遊。

“我聽著呢,你說!”他著實是有些累了,逮著空檔就瞌睡。

“哎,算了,你先睡吧!”許諾也不惱他。這些天,他是累了,成天家裡公司兩頭跑。鐘太太前些天還唸叨說他瘦了一圈了,那言語神態中,滿是心疼。

“林培佩的事情,我想應該可以幫得上忙。”鍾子逸換個姿勢,幽幽地開口。

許諾原以為他只顧著自己打盹,沒聽進去,現在聽他這一提,倒是來了精神。她知道鍾子逸在金融界人脈頗廣,如果他可以出面,那孫科謙在大陸的工作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但難就難在,孫科謙為人很是自傲,要是讓他知道是培佩私下裡找她幫的忙,他是死都不會接工作的,所以,這件事,還得要不聲不響地進行。

但是事實證明,培佩和孫科謙之間的隔閡,並不只有工作那麼簡單。事實上,孫科謙從來沒有考慮過要到大陸發展。

許諾急匆匆地趕到酒吧時,佩佩已經醉的甚至不清了,看著她,又哭又笑。

許諾一把奪下她手裡的酒瓶,又看看滿桌子的酒瓶,頓時沒好氣地問道:“你喝了多少了?”

佩佩倒是沒有再要回自己沒喝完的酒,搖搖晃晃地起身,一下就靠在許諾身上,好像把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小四,我單身了,你說我難道不該慶祝一下嗎?”

“佩佩,佩佩……”許諾一行叫她,一行搖搖她的身子,她那樣靠在她身上,許諾覺得很心疼。林培佩從小是一群男孩堆裡混大的,從來一張利嘴不饒人,許諾哪裡見過她這樣憔悴的時候。

“許諾!”她的聲音很輕,虛弱得猶如一隻受傷的燕子,決堤似的淚水打溼許諾的肩胛。“我總以為他們都是同意了的,可是,臨了,他們居然給我來這麼一手!孫科謙呢,口口聲聲說他愛我,可是,為了他的所謂的驕傲和理想,我就註定只有被舍下,被拋棄,許諾,我恨他們!”她哭得像個孩子,委屈,好像全世界都在欺負她。

許諾知道那種撕心裂肺一般的感覺,當人同時失去了親情和愛情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好像坍塌在自己面前,黑暗中沒有光明,烈火中沒有甘霖,那種煎熬,許諾閉目無言,她不願再憶起。

許諾那天后來把佩佩送到了附近的酒店,那時,林培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給林培華打了電話,讓他們不要擔心,那頭卻老半天的沉默。直到最後,林培華才幽幽地開口,道聲謝謝,匆匆掛了電話。

許諾知道他不願多言,畢竟那是他們林家的家事,也許在他們眼裡,這簡直就可以算是家醜了。他們不說,許諾當然也不會多問,只說這些天都會陪著佩佩,請他們放心。其實打不打招呼無所謂,只是出於禮貌而以。在佩佩最需要的時候陪著她,是她作為朋友應該做的,和林家沒有任何關係。

鍾子逸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許諾正站在房間的飄窗前一個人愣愣地發呆。

“林培佩怎麼了,怎麼你這時候還不回來?”先前是看著她接到電話急急忙忙地趕出去的,現在都快凌晨了,也不見她回來。知道她和林培佩兩個人關係好,聊起天來沒完沒了,可是怎麼說現在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麼還能像沒事兒人似的呢?

許諾聽出他話中的惱意,便道:“佩佩現在醉了,而且情緒很不穩定,所以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得陪著她!”

鍾子逸那頭半天沒緩過神兒了,準備也不歸宿了,那他和兒子怎麼辦當下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