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這話可說差了,我什麼時候闖了禍了,如果不是因為經營不善,MZT怎麼會有機會那樣做呢,難道當初他們開始收購的時候我們旭日會一無所知嗎?只不過是因為不知所措罷了。大媽媽既然不懂,就不要亂髮表意見。”
“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我們許家丟不起這個人……”
許諾冷冷地看了歐陽玉華一眼,淡淡地道:“大哥還是抓緊時間和那些銀行的高層談談融資的事吧,或許會有所轉機!”說完,就回房間去了。
許諾嘴角的笑意依舊含著,但眼底卻盡是冷意。她把一切傷口重新撕開,不顧血肉模糊地展在所有人的面前,卻原來那只是丟人而已。她的出身是恥辱,她的愛情是恥辱。原來她許諾進了許家的門,一切都是見不得光的。
“媽,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嘛!”許諾走遠後,許巍然忍不住埋怨起自己的母親來。從小到大她就是看小三和小四不順眼,為這事兒,還不知道和父親鬧了多少回了。
“什麼怎麼回事兒?巍兒,他們兩個敗家的東西都快把旭日整垮了,難道媽媽說幾句還有錯嗎?”歐陽玉華實在是不明白,她已經忍了好久了,從許諾車禍回家那時,她就已經想說了,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小四不容易!”許巍然無奈地道。
“她不容易,難道你就容易嗎?整天起早摸黑地為了什麼?到頭來,好處是一分也沒撈到,反而還要受氣!什麼叫作經營不善,那也是她能說的話嗎?這麼多年,好吃好穿地待著她,她倒好,什麼叫目中無人我算是見識到了,每一次,我說一句她就給我頂十句,我看,都是老太太寵壞了。別人家裡,庶出就有個庶出的樣,哪裡像她這樣不知好歹的!”歐陽玉華越說越氣,“老太太那天居然要讓我給她出嫁妝錢,說什麼當初靜兒有多少,那四兒就要有多少,那她和靜兒能比嗎?”
“這都什麼年代了,早就不時興什麼嫡出庶出的話了!”許巍然有時候也受不了他媽媽這樣無休無止地計較。怪不得四兒和三兒都不願意回家,要是換作是他他也寧願搬出去,不為別的,就為圖個清靜。
MZT的收購案好像在一夜之間被擱置了,往後的幾天,就有新聞說,MZT開始尋找下家,希望出手手中的旭日股份。許翊然當時笑呵呵地對許諾說,四兒,你說種子逸現在是不是應該氣瘋了?“
“你以為他是你啊?”許諾不屑地道。那時兄妹倆正坐在H市的一間茶室裡,而那間茶室,正是當初戴穆幕邀請許諾喝茶的地方。
許翊然自覺地不說話,直覺告訴他,此時妹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許諾端起手邊的三清茶碗,微微抿了一口,繼續道:“那只是暫時的,種子逸以MZT的名義收購旭日股份,使我們有了機會,無論他有多麼強勢,MZT不是他鐘少一個人的,無論如何,MZT的決定權在他們的董事會。鍾子逸早些年玩的太過火,有前科,所以MZT董事們不會全權放手讓他去做,看來,也是時候讓他嚐嚐教訓了!”
許翊然忽然感到背後一陣涼意,怎麼覺得此刻眼前的女人那麼陌生呢。那天還明明說愛,現在卻把鍾子逸往死裡整。
“哥哥和他談得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四兩撥千斤唄。兄弟還是兄弟,可說不定哪天又被他賣了!”許翊然實在是不明白許諾為什麼要讓他主動向鍾子逸去示好。鍾子逸也奇怪,像個沒事人似的請他喝酒吃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哥,你和大哥去說說,讓他抓緊時間。現在迫於董事會的壓力,鍾子逸也許會緩個一天兩天,但憑他的性格,一定會捲土重來,所以,旭日其他幾個大股東一定要安撫好。”
“你怎麼不親自跟他去說?”
“我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大媽媽!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