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授人於柄。那後果著實不堪設想,玉露以為聖上還會來詔書的。王爺去便去,什麼事都不必應承下來。實在不行,王爺就裝暈厥好了。”
唉,老鄔這主意餿得可以,若是陳天遠老爺子不在,憑著咱的內功,要裝個暈厥或是心率不齊之類的病跟玩兒似的,可問題是咱會的陳天遠老爺子都會。壓根兒就瞞不過去。唉。老鄔這主意好是好,可惜行不通。他不懂武功,這也怪他不著。胤祚苦笑了一下道:“鄔先生,本王裝是無法裝地,騙不了家師陳天遠。”
鄔思道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頓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苦笑了一下道:“玉露誤矣,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王爺自己能穩住了,即便是聖上也拿王爺沒辦法,至於事情該怎麼辦,現如今是商量不出個頭緒來的,一切等王爺見了聖駕之後再行定奪了。”
嗯,這話有理,現如今想那麼多也沒用,一切都得見了老爺子的面之後才能定下來,不管怎麼說,這個局既然是老爺子佈下來的,他自然會去破解,媽的,若是老爺子連咱都不放過,那就說不得,怎麼也得拼上一把了。胤祚在心裡頭惡狠狠地咬了咬牙,暗自下了回狠心,不過卻沒有馬上下手佈置,一切只能等,等到見著康熙老爺子之後再說。
胤祚並沒有等上多久,司禮太監李德全就匆匆地領著一杆子小太監外帶幾名太醫殺到了府門外,宣旨一畢,立刻催著胤祚、胤哥倆個趕緊起駕。胤祚眼瞅著康熙老爺子連太醫都派來了,心裡頭直髮苦,沒奈何只好吩咐起轎,同著老十四一道向城外的暢春園趕去,這一路無話,多半會便到了暢春園,剛下了轎便瞅見那幫子刑部官員一個挨著一個地跪了一地,胤祚搖了搖頭,也懶得多理會,讓清松遞上了自己的牌子,候在了園外,不過片刻工夫,先進園子稟報的李德全便殷勤地引著胤祚兄弟倆走入了園中,徑直向老爺子所在地煙波致爽閣而去。
嘿,好傢伙,煙波致爽閣簡直明星薈萃,一窩子阿哥跪了一地,從老二到老十二一個不少全到齊了,那起子阿哥一見到胤祚兄弟倆過來了,各自嘻嘻哈哈地打著招呼,渾然沒事人一般,老三賊嘻嘻地一笑道:“老六,你不是病了嗎?嘿,怎麼,也被召來跪嘍?嘿,有意思。”
老十咧開大嘴,哈哈大笑著道:“六哥,來,跪這兒,小弟們給您留了個好位置呢。”
老九陰陰地冒了一句:“哪能啊,咱們六哥這回可是審案子來了,兄弟們這回是生是死就得看六哥的心情嘍。”
老八溫和地笑了一下道:“六哥一向是兄弟們的楷模,斷不會眼見著兄弟們受苦卻自個兒開心的,對吧?”
老二眼瞅著胤祚過來,冷哼了一下,索性給了胤祚一個後腦勺,連個招呼都懶得打,臉臭得能燻死蒼蠅。
老四冷著臉看了胤祚一會兒,突地笑了一下道:“六弟來啦,病可曾好點?”胤笑是笑,不過那笑也太假了一些,簡直比戲臺上的小丑笑得還虛假,瞧得胤祚一陣子泛噁心,眼瞅著一幫子兄弟神情各異,胤祚除了苦笑還能怎地,趁著李德全進閣通報的當口,默不作聲地跪倒在老三的身邊,連句話都懶得多說,老十四滿臉子氣憤地怒視著一幫子兄弟,恨不得拔刀上去一陣亂砍,將這夥子蒼蠅一刀一個地砍了,好在胤祚眼明手快,按住了老十四的背,將老十四硬生生按倒在自個兒的身邊。
李德全進去得快,出來也快,一出了閣便用他那尖細地嗓音高聲道:“皇上宣毅親王胤祚覲見。”
胤祚起了身,剛要進去,那幫子阿哥立馬怪笑連連,屁話連篇,說啥的都有,就連老二那個混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