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她就回店工作。
拼好碎片,做打磨工夫,再補上瓷釉,做好冰紋,外行人離遠看去,也許會認為同原瓶差不多。
可是明眼人卻覺得瓶子毫無生氣,宛如屍首。
如心對自己功力尚未臻起死回生境界甚覺遺憾。
若由姑婆來做,當勝三分。
可是姑婆去年已告退休,「眼睛不濟事,凝視久了雙目流淚不止,眼神還是用來多看看這花花世界。」
風乾,打蠟,都是細磨功夫。
黎子中先生在約定日子一早來提貨。
他看到的如心穿著件米色真絲寬袍,笑容可掬,冰肌無汗,他對她有強烈好感。
如心把瓶子抱出來,他忽然淚盈於睫,「謝謝你的巧手,周小姐,它與原先一樣了。」
如心不忍掃他的興,與原先一樣?怎麼可能。
他問人工價。
如心說了約值瓷瓶三分之一的價錢。
那位黎先生掏出一張預先寫好的支票。
如心一看銀碼,詫異地笑,「夠買一對全新的了。」
黎子中也笑,一言不發離去,仍是那部車,那個司機。
如心站在店門口送客。
真是個怪人。
打爛了瓶子,卻把碎片小心翼翼收著,日後,央人修補,又自欺說同從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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