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李山無法洩露訊息,而要做到這一點,便只有殺了他。
不過這時候的李山,還有點用處,暫時不能殺。
一炷香時間後,柳卿和李山二人來到了一座矮山面前。
雖說是矮山,可也足足有八百丈之高,因為這山與四周其他千丈高山相比,實在算矮了。
矮山前面本是一個湖,湖水不時有波紋,使得整面湖頓時波光粼粼,倒映在水中的樹影扭曲起來。
仔細看去時,柳卿就發現了此地不尋常。
在這湖的四周,雖然長滿了樹木,可在柳卿的仔細觀察之下,這些看似混亂的樹木中,竟有十二棵樹是一模一樣的!
那十二棵樹隱藏在樹林中,分別對應那個湖的十二個方位!
“道友應該也發現了,這面湖周圍的十二棵不尋常的樹。”李山見柳卿看向那些樹,忍不住開口道:“那些樹名為法樹,是陣法大師佈下陣法之時留下做陣法的一部分用,時間越久,法樹長得越大,這陣法的威力就越大!”
“你知道這些?”柳卿有些意外,這李山一介散修,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李山見柳卿跟自己搭話了,連忙說道:“道友有所不知,在下原本是陣法傳承家族李家之人,可是在十三年前年前,李家參與了討伐柳三之戰,傷亡慘重,如今元氣大傷。”
“在下父親一脈本來就不支援參與那場戰爭,在家族元氣大傷之後,我伯父他們還想著爭奪家主之位,甚至引入了宗門外人,將本來就苟延殘喘的李家弄得不得安寧。”
“於是我父親一怒之下,帶著我母親和我,離開了李家,來到這天隕城定居。”
說完,李山還很是感慨道:“道友可知道柳家當年一戰嗎?”
柳卿目中寒芒一閃,李山所說的柳三,正是他父親!
可他七歲之前的記憶被封印,並不知道那場戰爭的具體,如今聽了李山所言,突然感覺心中一痛,那痛楚來的毫無緣由。
當下柳卿便說道:“跟我說說,當年柳家之戰!”
李山沒有注意柳卿的變化,他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柳三叛變家族,然後柳家支脈聯合三大宗門之人,還有四大家族,一同對柳三一脈出手!”
“可我父親和柳三關係挺好,他根本就不相信柳三會叛變家族,不願參與其中,可拗不過家主決定。”
“柳三那一脈實力極為強大,柳泉,也就是柳三父親的實力更是到了道古境界,可三大宗門,四大家族的高手也不計其數,大戰之中,傳聞柳泉以死為柳三博得了一絲逃出去的生機。”
“只是在柳三逃出去三年後,便再次被柳家之人追上,在天隕森林內被擊殺!”
“什麼?柳三被殺了?!”柳卿聽到這個時,頓時腦袋裡出現轟鳴,嗡嗡直響,心中被埋葬十年的痛,在那一刻如同脫韁的野馬,瞬間遍佈全身!
父親……被殺了?柳卿流下了眼淚,他的心在滴血。
雖然在父親引開敵人的那一刻,柳卿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如今親耳聽到訊息時,柳卿才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
根本就毫無準備,父親死亡的訊息如五雷轟頂,使得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父親,死了?死了?死了嗎?
是的,父親真的……死了,父親真的……死了!!
柳卿忽然覺得,他在這個世界上,終於完全地成了一葉孤舟,無依無靠。
“是的,三年前,他被柳雲三兄弟聯手斬殺在天隕森林內。”李山不明所以地回應道。
“啊啊!!!”柳卿在那一瞬間,氣急之下,一口鮮血噴出,體內靈氣轟然爆發出來,形成狂風呼嘯,捲起千堆血!
李山面色一變,他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