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亦遵看了他一會兒，說：&ldo;沒有。&rdo;

嶽木笑了，握著他的手：&ldo;別怕，萬事有我頂著呢。&rdo;

出乎兩個人意料，想像中來自楊光鑫的阻撓並沒有出現，他更像是完全不相信他們能長久似的，連手段都懶得用。嶽木倒是沒太大表現，只有楊亦遵心中是大大地鬆了口氣，他太瞭解他父親了，楊光鑫的容忍度是有限的，他必須加快腳步，在楊光鑫耐心耗盡之前向嶽木求婚，再以一個並不突兀的方式帶他出國，到楊光鑫手伸不到的地方去。

至於嶽木同不同意，能不能適應，他自信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可惜，他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那是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一天，所有的幸福和愉悅在那個雨夜戛然而止。

傍晚，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悶熱的天引人煩躁，樹上的蟬鳴聲簡直要刺穿耳膜。楊亦遵看著櫃檯小姐拿給他的戒指，滿意地點了頭：&ldo;幫我包起來吧。&rdo;

&ldo;先生是打算求婚嗎？這兩隻戒指挺特別的。&rdo;櫃檯小姐笑著問。

想像了一下嶽木見到戒指時的表情，楊亦遵臉上露出微笑：&ldo;嗯。&rdo;

&ldo;祝你成功。&rdo;

&ldo;謝謝。&rdo;

回家時，他特意買了兩瓶紅酒，開啟門，嶽木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迎他進門，而是坐在客廳的茶几上一根接一根抽菸，桌上放著一份檔案。

楊亦遵不喜歡煙味，自從他們在一起，嶽木已經很久不抽菸了。

&ldo;怎麼不開燈？&rdo;楊亦遵把戒指盒悄然放進上衣內袋裡。

開了燈，楊亦遵才發現嶽木眼眶有些發紅，表情也不對勁，他心中一個咯噔，忙湊過去：&ldo;怎麼了？被誰欺負了？&rdo;

嶽木摁滅了手中的菸頭，轉過頭看楊亦遵。

他表情很嚴肅，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楊亦遵一顆心提了起來，緊張得挺直了背。

&ldo;小遵，&rdo;嶽木開口，聲音裡帶了一絲啞，&ldo;你是不是有事情沒跟我坦白？&rdo;

楊亦遵與他對視，手心漸漸冒了汗：&ldo;沒有啊……&rdo;

&ldo;你再好好想想，&rdo;嶽木語氣艱澀，&ldo;真的沒有嗎？&rdo;

楊亦遵沉默了。

屋外的蟲鳴聲陡然變得刺耳，攪動著客廳裡快要凝固的空氣，菸灰缸裡，熄滅的菸頭散出一絲寥寥的餘煙。

&ldo;……有。&rdo;

嶽木調整了一個坐姿，認真地看向他：&ldo;你說。&rdo;

&ldo;你和《青檬》的二十年無償勞務合約，是我讓人跟你簽的。&rdo;

嶽木的表情頓時無法形容，許久才點點頭，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ldo;好、好……&rdo;

說完，他把桌上的檔案遞給他：&ldo;這是你的筆跡，我沒認錯吧？&rdo;

檔案袋裡是一份合同糙稿，上面有許多增改的字跡，楊亦遵只需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初他人在國外，聽說嶽木家裡出了事，匆忙中連夜起糙了合同，想以勞務僱傭的方法拉嶽木一把。可臨傳送前，他突然起了私心，臨時用筆增加了幾個條款，正是這幾個條款，讓嶽木不得不放棄深造的機會，困在《青檬》哪裡也去不了。

&ldo;嶽木，&rdo;楊亦遵已經來不及去細究這份手稿怎麼會落到嶽木手上，急道，&ldo;我不是&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