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口供來的。”
她噗哧一聲,眼底的憂心化做了濃濃的笑意,“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你還能保持這麼棒的幽默感……實在是不簡單。”
“從來沒有人說過我有幽默感,”他有些驚訝地道:“事實上,我身上最缺乏的就是幽默的細胞。”
“他們都太不瞭解你了,其實你也沒有那麼糟糕的。”她扮個鬼臉,“你充其量只不過是嚴肅了點。”
他失笑,“嚴肅了點?我的屬下恐怕無法認同你的說法。”
“怎麼,他們都認為你是暴龍嗎?”
“也許吧!”他聳聳肩,“總之相差不遠。”
“他們不瞭解你。”她再次重複,彷佛要說服他似的,“其實你很善良也很心軟,並不像你外表給人的感覺。”
“我外表給人什麼感覺?”
“精準的機器人,或者是一臺頂尖的計算機。”她脫口而出,打趣道。
邁可沒有笑,他正努力抑著湧上喉頭的苦澀。
老實說,她的話一針見血!
這麼多年以來,他看遍了各種喜怒哀樂的場景,也經歷了許多危機四伏的事件,在他的生命當中,感情早就被層層的麻木給冰封起來了。
唯有如此,他才不會感覺到自己的脆弱……
但是這樣長久下來,他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機器人;不允許人類的弱點出現在他身上,更不允許豐富氾濫的情緒與感覺進駐他的心房腦海。
可是這種空空洞洞的感受好苦……於是他開始被黑暗與迴圈重複的自責啃噬著。
他懷疑人性,對人失去了信心;他對人生不該有感覺,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真正沒有了感覺。
如果他真的是一具機器人就好了;夏蟲不語冰,機器當然也就不會品嚐到身為人類的矛頓痛苦。
他是在自尋煩惱嗎?
明月看著他的臉色又不對勁,她情不自禁握住了他右手臂,“嗨,你還好嗎?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話了?”
他澀澀地道:“不,沒什麼事,你也沒有說錯什麼,我們還是來談談該如何安置狗兒的事吧!”
“我想把牠寄放在朋友家或者寵物店裡。”她眼睛倏亮,“這樣好嗎?”
“當然,請你指路。”
等到安頓好古大汪之後,他們兩人趕到了桃園中正機場。
明月帶著簡單的行李,跟著邁可走向航空公司櫃檯;就在他辦理相關手續的時候,她忍不住低聲問道——
“照你看,那些檔案是怎麼回事?”
“我還沒有時間細看,不過從臺灣到美國的飛行時間相當久,我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他低沉道。
“好。”她有些緊張地環顧著四周的人群,有點怕會看到那兩個追殺者。
在她的小說裡頭,追殺者通常是神通廣大,總會搶先一步在故事主人翁前守株待兔,等著逮他們。
希望那兩個人沒有那麼厲害才好。
邁可意識到她的緊繃情緒,他本能攬住她的肩頭低語道:“我在你身邊,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他的話雖然簡短利落,但是卻像一陣暖流溫熟了明月的心窩。
她抬頭望著他專注的神情,有些遲疑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能相信你。”
他眼底閃過一抹欣慰,手臂一緊,低語道:“……我們可以登機了。”
在飛往美國的班機上,明月既是興奮又是緊張地摸著舒適的絨毛椅,有點兒稀奇地道:“哇,好舒服,沒想到座位也能夠這麼寬敞,早知如此,我幾百年前就該搭機到世界各處去逍遙了。”
“那時候飛機尚未發明。”他翻開摺好的列列紙張,隨口回答。
“你真是一個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