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張凌軒又不放心的囑咐道,“樸總,拜託幫我看好唐清,你看他長那樣好像挺聰明的,實際上他有點缺心眼兒,你可千萬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否則什麼事情都得被他搞砸的,切記!切記!要等我過去!”
樸俊哲又看了一眼唐清,抿嘴笑道,“嗯,行了,放心吧張總”
張凌軒嘆了口氣,終於結束通話了電話。
唐清無奈的搓了搓臉,困窘的笑道,“不好意思樸總,讓你看笑話了”
樸俊哲搖搖頭,“哪裡,你們很幸福”
這倒是,幸福是肯定的,只是張凌軒上來一陣真挺讓人崩潰的,這跟年紀沒啥關係,他天生就是那種性格,估計一輩子都改不了。尤其是剛才張凌軒那番話,唐清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張凌軒在他身上做過些什麼他可是歷歷在目,這讓他不免有點心跳加速,眼眶發熱,嗓子眼發乾,唐清兩眼發直的盯著膝蓋,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覺得自己沒出息。
媽的,挺大個老爺們怎麼就栽在了張凌軒手裡了呢?還他媽比自己小那麼多歲……唐清!你就是個廢物!廢物!廢物!
樸俊哲看了看唐清那張無法掩飾情緒的臉,慢慢轉頭盯著窗外密集又激烈的雨線,自言自語道,“真羨慕你們”
“嗯?樸總你說什麼?”
樸俊哲搖搖頭,微笑著答道,“沒什麼,有點感慨”
雨天的路很堵,車行得慢,他們晃晃悠悠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才到了新德里火車站,結果費了半天勁,火車只有早上六點鐘發車的,中午根本沒有到坎普爾的車次,兩人又跑到客運站,打算坐客車去坎普爾。
雨下的太大,兩人買好票匆匆上了客車,因為天氣不好,車裡的旅客不多,大概有一半的空位,大多數的旅客都是婦女,有上班族打扮的,也有著民族服飾的,少數幾個男人年紀都比較大的,看上去沒什麼精神頭。
車裡的溫度適宜,再加上正直午後一點多鐘,睏意襲人,兩人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情,又把如何跟對方談判的方案對了一下,就已經哈欠連連,完全控制不住睡意,雙雙睡死過去。
客車駛離市區,穿過了一處比較荒涼的山路,進入到被茂密山林掩映的車道,此時的天氣仍然十分惡劣,不見一絲一毫的好轉,烏壓壓的黑雲彷彿觸手可及,將下午四點鐘的世界籠罩在一片可怖的幽暗之中,瓢潑的大雨一刻不停的砸向萬物,打在車窗的聲音密密麻麻,噼啪作響。
熟睡中的兩人卻完全不受影響,睡得哼哼呀呀舒適香甜。
車廂內的的世界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咳嗽聲,呼嚕聲。
這份靜穆安寧與外面嘯雨狂風形成了詭異的對比,好像是兩個世界的對抗,人與自然哪個能勝出?
突然!刷的一下,一片刺眼的白光將天地照得彤彤亮,世界瞬間慘白如紙,窗外的一切都像是被後期處理般變成了純粹的黑白,驚得車廂裡所有清醒的乘客都倒吸一口氣,那白色的電光閃過後緊接著就是一聲山體撕裂般的巨響——咔嚓!
閃電劈中了山頂的巨石,巨石翻滾而下,砸斷了樹木,也帶動了山間大大小小的碎石,從山坡上轟隆隆翻滾而下,直奔車道上那輛艱難前行的客車。
兩個睡得昏天暗地的男人被巨響和乘客們的驚呼聲驚醒,眾人齊看向山頂,全都驚呆了,就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之時,巨大的石頭和漫山的泥石和著粗重的大樹,瘋狂的撲向了客車,伴隨著尖叫聲,嘶喊聲,痛哭聲,客車被巨大的衝擊力甩到了水泥路柵上,車廂被撕開一個巨大的口子,有人被甩了出去,整個客車由於慣性倒向了道路外側的斜坡,一路翻滾向下,此時只聽得到鐵皮殼子與土石撞擊的聲音,那輛厚實的客車在自然力面前就像個玩具一樣,脆弱得不堪一擊。原本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已經完全被淹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