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又王偕,那可是在京師裡大出風頭啊。”
顧知摸了摸鬍子,開口說道:“最近來我們家打聽你的婚姻大事的人又多了起來。”顧維鈞一聽頓時一頓,有些哭笑不得。
“五花八門的,有叫玉面才子什麼什麼的。而且你們三人也因此得了個什麼太倉三才的名號。”
徐文長一愣,摸了摸剛剛蓄起來的鬍子,略微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不是太倉人士啊?”
“阿綰,你到底打的什麼算盤,讓我們這些日子陪著王偕參加各種文會。”
“沒幹什麼,就是讓文長和哥哥多交些朋友啊。”
此時徐文長開口說道:“蘭君才華橫溢,詩詞文章無一不驚豔眾人,只是如今在京師的作風倒是和在太倉完全不同啊。”
三人又扯了一會兒皮,不一會兒便走到了這貢院之外,只見這貢院外人山人海,顧綰和顧知站在外圍。
徐文長與顧維鈞擠到人群中,去看榜了。
此時顧知說道:“卻也不知道維鈞這次名次如何?”
“自然是不錯的,爹爹就放心吧。”顧知有些驚奇的看著顧綰,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被顧維鈞的一聲高呼給驚呆了。
“爹爹我中了!中了,第五十六名!”
顧知聽到之後,瞬間把心裡的那點異樣給忘記了。
此時徐文長與顧維鈞擠過洶湧的人群,來到顧綰身邊,開口說道:“阿綰,我看到了,王偕第四,這下你放心了嗎?”
顧綰聽完之後頓時一愣。
這下她更不放心了,這明顯是欲抑先揚的節奏啊,王偕如今還年輕,總覺得事情有些太過順利了。
會試之後,便是殿試了,殿試一般不會著落人選,所以會試透過了,最差也能撈一個同進士出身,卻也不錯。
可是顧綰心中卻產生了隱憂。
就在此時面上有些失落的王元美從遠處走過來。
“元美?”
許久不見,顧維鈞說話間倒是有些生疏了。
“維鈞,真是恭喜了。”
“元美不必灰心,我這次也只是僥倖,論才華我不如元美。”
“維鈞不必擔心,過幾日我便要回太倉了,家中已然安排好了婚事。”
顧維鈞一驚,開口說道:“那邊恭喜了,到時候有時間一定前往祝賀。”
王元美看了顧綰一眼,就告辭離開了。
一路上倒是分為安靜,主要顧綰這個話嘮不說話。
其實顧綰此時的心情十分的複雜,他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語言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只是覺得王元美的那個眼神,忘不了。
徐文長來到京師已然數月,此時確實是要歸鄉,離開前夜,徐文長與顧綰在花園中敘話。
“阿綰,謝謝。”
顧綰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叫我阿綰姑姑。”
徐文長無奈。
他開口說道:“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離別傷感被你這一句話給毀了。”
“說得好像以後再也見不到了,說不準,我這一次也要回鄉呢。”
“這是為何,維鈞此次若是沒有什麼意外,定然在京為官了,怎麼會回鄉。”
顧綰嘆了口氣,站起來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空。
“我就是擔心,不過也可以是我杞人憂天了。”
徐文長看到顧綰這幅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便笑著說道:“你這人啊,總是喜歡操心,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任憑天意吧。”
顧綰看到徐文長這幅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看著徐文長,道:“任憑天意個屁,老天爺若是要你死,你就死啊,我相信事在人為。”
徐文長一愣,突然大笑起來,聲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