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姐。”
七秀坊的柳雲飄皺著眉頭,看四劍門四大長老的表情有些不善。
“四劍門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為了培養弟子,連浩然盟和斬妖盟立下的規矩都不管了嗎?”
葉芷羅身為掌門,性格多變,素來是大大咧咧的表情,此時,她卻神色發愣,對於柳雲飄說的話好似沒有聽見似的。
雖然七秀坊的女弟子,很少出山斬妖,可她卻是實打實的金丹修士,別看她看起來如少女一般的芳齡,但在青萍州這個地方,她卻是以自身強大的實力將七秀坊的名聲提高到與衰落後的青雲門差不多的高度。
“告訴門內的弟子,接下來如果遇見四劍門的弟子,直接認輸好了。”
“師姐。”柳雲飄微微一愣,“我的意思是,我們有必要向四劍門交涉一下,以免以後波及到七秀坊,萬一門內的弟子也跟著學,豈不是走上邪路?”
“照做就是了。”
葉芷羅好似突然間對青雲門大比失去了興趣,她又側目看一眼目光跟著顧餘生移動的雲裳,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
“聽說聖院書山的大儒在青雲門大比後就要離開,咱們這些女流之輩肯定是入不得大儒眼的,雖然我們不必刻意討好,但該有的禮節要有,你覺著,我們應該送點什麼?”
“我已經準備好了的。”雲裳將一枚儲物戒指遞給葉芷羅,“那年我去仙葫州時,收了一批上好的白鷺雙錦綢,一共有三匹,我曾用了一匹為人做衣,留一匹給兩位師姐,待以後兩位師姐入八境時裁剪為繡服,剩下的一匹,送給那位莫姑娘,最為合適。”
柳雲飄神思微動,說道:“我這次出來,帶了一隻乖巧的畫眉鳥,用它將布送到莫姑娘手裡最為合適,雲師妹,可還有話要附贈?一併寫下來。”
“我與那位莫姑娘素不相識,哪有什麼話說。”
雲裳的話語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愁緒,比起葉芷羅和柳雲飄,她平時也要沉默寡言得多。
“好了,柳師妹,雲師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不要凡事都求個明白。”
葉芷羅將儲物戒指遞給柳雲飄,理了理鬢髮,又看了看青雲門正走向擂臺的楚塵,說道:
“說到修行,我們青萍州千年前曾經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達第十境的人就有好幾位,甚至還有傳言,青萍州曾有超越十境的人。
可自從這鎮妖碑出現在青萍山,那碑上一個個冰冷的名字,流盡了青萍州好男兒的熱血。
我雖已至第七境金丹境,卻已經耗盡所有的天慧機緣,第八境如同這青萍山一樣,高不可攀,倒是雲師妹,以你的資質,不應該只是如此而已,何必自困於心呢?”
雲裳似乎不願意提及此事,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困於心的何止我一人,那落塵峰上,不就有一位紅塵女俠嗎,她的天資還在我之上,如今依舊在歸一境,不肯聚金丹。金丹境又如何,可能我們一生難以達到的終點,不過是別人踩在腳下的起點而已,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活著就很好了。”
“雲師妹,你又來了,我真是不知道,那年仙葫州斬妖文會,究竟發生了什麼?”
葉芷羅的話還沒說完,神色微微一變。
因為擂臺上,剛剛出場的楚塵,將一名七秀坊的女弟子擊敗後,用劍氣在那女弟子的臉上劃了幾道血痕,直接讓其毀容。
柳雲飄身上泛起靈光,就要下場,卻被葉芷羅伸手攔住。
“柳師妹,別衝動。”
“竹韻是我弟子!”
柳雲飄一臉痛苦。
“師姐,你應該知道,容貌對於一個女子來說, 有時候比性命重要。”
葉芷羅抿了抿嘴。
“我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