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斷顫抖。
沈清歡往後撤開兩步,輕飄飄地拍手:“你看,我做到了呢。當初我征戰四方,才將你送上了太子寶座,你卻對我下死蠱,要我那個草包姐姐代替我的位置。如今再看看,你成了冷宮裡的廢太子,而姐姐呢,帶著死蠱上戰場,這報應真正是一分一毫都不錯,十分合我心意。”
元佑周身無力,滑坐在地上。
沈清歡彷彿突然想起了什麼,驀地笑了起來:“還有,我曾以為,你和姐姐如此情深,定是要一世廝守的。不曾想她得知死蠱的解法,竟不惜對你下了媚毒,最後害死了碎玉,為你的廢太子之路,多加了一把火。你們夫妻啊,還真是天造地設,世間絕配。”
“賤人,賤人!”元佑不知在罵誰,眼眸發紅,目中已有癲狂之色。
半晌,他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衝向沈清歡:“你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好不好……”
“誰稀罕?”沈清歡輕蔑一笑,猛地一腳,將他踢出數丈之遠。
元佑嘔出一口鮮血,再動彈不得。
沈清歡環顧四周,笑得更加詭異:“這世間的鬼魂可不止我一個,你看,德妃娘娘也在這宮中呢。”
元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見一道飄渺白影,正浮在半空中。
他失聲尖叫,再回頭時,沈清歡已不見。
那一夜,成熙宮中,不時交替響起號哭和大笑聲……
次日,來送飯的宮人,看見元佑正雙目圓睜,倒在門口,彷彿極力想拉開門,卻被誰拖住,無法使出力來。而他身後的地磚上,拖著一道長長的血跡。
宮人壯著膽子,探了探他的鼻息,隨即尖叫著跑開:“死人了,成熙宮死人了……”
廢太子歿於母妃宮中。坊間瘋傳,其母妃就是被他謀害,因此被鬼魂索命而死。
如此禽獸不如,當真是妖孽。世人皆拍手稱快,同時也希望皇上能重立賢德之人,方能擔國之重任。
而現在,剩下的皇子,已僅有元湛一人。
丞相魏炎是元佑一派的舊人,出言反對:“皇上,寧王雖品行端正,但到底身患腿疾,多有不妥,不若從宗親中擇人繼承。”
刑部侍郎高鈞淡淡一笑:“聖裁決斷,靠的是思慮,坐著便不能思慮了麼?倒是有許多腿腳靈便之人,為虎作倀,作惡多端,站在朝堂上才是真正的不妥。
魏炎臉色一變,高鈞最近正在查官員隨元佑貪汙一事,如今既出此言,莫非手握把柄?他不敢再言語,其餘元佑之黨,也都隨之沉寂。
皇上冷眼旁觀了半晌,最後才開口:“那便立七皇子元湛為儲君,待他回京即行加冕禮。”
他起身離去,李公公一打拂塵,高呼“退朝”。
眾臣默然而散,元湛的另一名親信,御史秦方走到高鈞身後,猶豫地低聲道:“王爺此前,一直不願陷於權鬥之中,如今這般推他上位,是否……”
高鈞微笑不語。
而此刻,赤霞山上,元湛正靠在榻上嘆氣。
唉!唉!唉唉唉!他那位小媳婦兒啊,竟然讓瞎婆婆給他飛鴿傳書,讓他當太子。
妻命不可違啊。
不過想想那隻鸞鳳籤,她是極貴之命呢,他要是不能讓她當上皇后,別的男人讓她當上皇后了怎麼辦?!
算了,還是他委屈點,大不了以後當個昏君,把這朝堂之事,全扔給愛妻,自己照樣逍遙自在。
他眨了眨眼,不禁幻想起將來,小娘子辛勤地批奏章,他則躺在她腿上,邊看閒書邊吃她的豆腐。
想到這裡,他又開始心癢癢,想起了那日軟香溫玉在懷的美妙。不行,他得趕緊把這邊收拾完畢,回去和她雙修,嘿嘿嘿……
此時,邊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