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他懷裡。
“旁邊還有人呢。”她嬌嗔,可眼角餘光發現,那嬤嬤早已不知取向。
還真是知情識趣。她哂然。
他的下巴在她頸側磨蹭,她偏頭躲避:“癢。”
他便去幹脆去呵她的癢,逗得她直笑,捶打他的胸膛:“你別鬧了。”
掌心包住她的雙手,他再度將她拉進懷裡,又是一個繾綣的吻。
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卻又忍不住去親她的眼睛:“這樣真好。”
她不說話,心底卻有甜蜜在盪漾。
廝磨了一陣,兩人攜手逛花園,當看到角落裡大片似金色蝶翼的花,她“咦”了一聲:“這不是當初你給白露療傷的花麼?”
“是。”他點頭:“我從小,亦是用它給自己驅毒。”
沈清歡憐惜地望著他。有那樣的母親,又被養於仇人之手,他這一路受了多少苦,無人能體會。
他握緊了她的手,又笑了開來:“還好遇見了你。”
“元湛。”她低聲喚他的名字。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你想做什麼,我便陪你做什麼,你不願婚嫁,我便一直等。但是,請你別丟下我。”
他是何等驕傲的人,卻願意為她做到如此地步,願意對他說出這樣卑微的話。沈清歡眼中一燙,忽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一吻:“好,我不會丟下你。”
於他而言,這便是世間最珍貴的承諾,他將她如孩子般抱起。她雙手撐在他肩上,自上而下俯視他,世間萬物彷彿皆不復存在,眼中只剩下彼此……
到了晚上,沈清歡回房,元湛亦跟了進來。
門合上的那一刻,她的耳垂已泛起緋紅,他笑著親了她一口:“你怎麼這麼可愛?”
他抱她上床,自己卻在床邊坐下,為她蓋好被子。
“到了如今,我反而捨不得那麼急了。”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這樣守著你,我便已覺得很幸福。”
沈清歡輕輕閉上眼,嘴角彎起。
為何這男人的每一句情話,都說到了人心裡?
她在他的守護下,安然入睡。他看著她的睡顏許久,才悄然退了出去。
黑暗中,赫玄已等候多時。
“主子,血戒已率人封了明宮,宗主……生死未卜。”赫玄的話,讓元湛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一顫。
血戒的野心,他早就知道,今日追擊他們的途中輕易返回,他便料到勢必有異。血戒果然是趁著這個機會,想奪取宗主之位。
而以她如今的狀況,縱使能抵擋一時,也必定堅持不了多久。
他又回頭望了望沈清歡的臥房,沉沉一嘆。
即便這般恨她,那也終究是生他之人,如何做得到真的見死不救。
“你帶著影衛守在這裡,赤霞山,本王一人前往即可。”他的話,讓赫玄大驚:“萬萬不可,此去兇險,請讓屬下跟隨。”
“本王說如何,便如何,這裡要是出了事,為你是問。”元湛冷然打斷他的話:“若是她明日問起,你就說本王有事出門,很快便回。”
語畢,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卻不知此刻房裡的她,徐徐睜開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赤霞山頂。
無數人舉著火把,將明宮團團圍住。
血戒站在正中央,向裡面喊話:“宗主,你若再不出來,就別管我們無情,放火燒了這大殿。”
血蓉亦尖聲大笑:“燒啊燒啊,看看究竟是她那天火厲害,還是我們手裡這凡火厲害。”
一旁的血煉,從化骨池裡撈起來的時候,已只剩下半具殘身,此刻目光陰毒:“只可惜,讓那瘸腿的小子跑了,不然讓他們這對母子,就此在火中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