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她盡收眼底,笑容變得陰冷:“看來殿下真的是嫌棄我了,也罷,那我便也無需再顧忌。”
語畢她徑直離去,元佑琢磨她的話意,皺起眉頭:“小順子,找人盯著她,看她平日裡都做些什麼。”
守在門邊的內侍,應聲退下……
而此時,沈清歡已像往常一樣,去巡視票號。銀霜經歷了那夜的事,雖然有些餘悸,但仍是跟著。她沒忘記,當危險降臨的時刻,小姐的第一反應,是將她護在身後。
近來西厥軍隊又開始屢屢滋擾邊境,這讓大魏百姓不安,有的甚至已經開始儲糧存銀,因此票號的生意並不算好。
謝道凜將新做好的賬目拿給沈清歡看:“支取越來越多,存進來的卻寥寥無幾,如此下去,怕是難免危機。”
“其他各地的鋪子呢?”沈清歡問。
謝道凜緩緩搖了搖頭:“也是如此。”
沈清歡皺眉:“戰爭一旦爆發,更會有大批人來要銀子,到時候就麻煩了。”
“老爺此去東海,還帶走了大筆款項,如今也沒有太多存銀了。”謝道凜雖這樣說,神色卻並無焦慮。
“謝掌櫃,我很好奇。”沈清歡笑了笑:“你對琴家,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謝道凜抬起眼:“大小姐此話怎講?”
“若說你無情,你自少年時便入了琴家票號,一留便是十二年。”沈清歡的指尖捻著賬簿:“可若說你有情,對琴家的事,你似乎從不關心。”
“大小姐是指鋪子裡的事,還是指您自己的事?”謝道凜微微一笑:“若指的是鋪子,謝某不過是個下人,輪不到我做主。若指的是您,謝某能力微薄,幫不了您什麼,而且相信憑您的本事,定能擺平。”
沈清歡盯著他半晌,一哂:“這番說辭,真是挑不出錯兒來,看來謝先生如此受重用,不是沒有道理的。”
說完她又繼續看賬本,他也繼續盤點庫存,兩人都神情平靜,若無其事。
傍晚,沈清歡離開,謝道凜恭送她出門。見馬車去遠,他直起身,雙手負在身後,望著天邊的彤雲,淡淡一笑:“還真是有趣。”
而沈清歡本打算直接回家,走到半路,卻又改了主意:“去寧王府。”
銀霜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總要去看看他死了沒有。”沈清歡冷哼,銀霜抿嘴偷笑。
王府仍是緊閉著門,但又似乎有人專門等著她,馬車剛停下,便有僕役出來相迎。
元湛這次倒沒泡在浴桶裡,而是靠坐在院子裡的竹榻上等她。
這人雖然無賴,倒真是長了一副絕佳的皮相,如此羸弱之態,竟也讓他演繹得清絕脫俗。
沈清歡撇了撇嘴,斜睨著他:“不用泡著了?”
“玥兒可是想看本王沐浴?”元湛眨眼:“那本王可以立即脫衣裳。”
果然是好多了,又開始嘴賤了!沈清歡暗罵,心中卻不知怎麼,輕鬆了許多。
“坐。”元湛往裡挪了挪,給她讓出些空位。
沈清歡沒理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找人跟著我的?”
元湛摸著下巴作迷茫狀:“本王最近病得忘性大,記不清了。”
這人裝蒜的本事真是天下第一。沈清歡眯起眼睛湊近他:“監視我監視到什麼地步,嗯?”
“你放心,洗澡換衣裳這些他們定是不敢看的,要是看了,本王扒了他們的皮。”元湛此言一出,躲在暗處的某些人,頓時一抖。
“這些要看也只能本王一個人看啊。”他接下來的話,讓沈清歡想將他抽筋剝皮:“本王倒是真看了幾回……”
“想死你就早說。”沈清歡氣得揪起他衣領,不曾想他竟借勢起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