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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到這裡,嘖嘖嘆了幾聲,“誰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大概有十來個人,據那官府的差役們說,都是被劍劃破了喉嚨,可真是悽慘。”

眾人面面相覷。

葉子衿卻不動聲色的笑道:“莫是掰謊糊弄我們的吧?”那驛丁媳婦見她有幾分不信,慌忙賭誓:“要是我有一句扯謊,叫我爛了舌頭去”葉子衿端著滾燙的茶水,暖和著手,心中卻泛起了微微的寒意。

站起身來,從視窗,朝著驛站外望了好幾眼。白茫茫一片,視線所及處,皆是大雪。

有誰能知道,這裡曾死過十幾個人?

那驛丁媳婦猶不盡興似的,又加了一句:“這附近有些不要命的,見著那死人口袋裡鼓鼓的,竟大著膽子去掏,才發現竟然有閹人”“什麼?”手中的茶盞,哐噹一聲落在地上。葉子衿一顆心,頓時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閹人?”

“是啊。”驛丁媳婦見她神色鄭重,又加重了口氣:“不過只有兩個閹人,其他倒都是好好的。”“後來有沒有人來過?”葉子衿一連聲追問。那驛丁媳婦霎時有些摸不著頭腦,連連搖頭,“沒有,只是官府後來也沒有再來問起這事,也不讓我們胡說。”

剎那間,葉子衿心亂如麻。尋了個由頭坐到了自己的房間,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紫蘇見著她神色不對,跟了進去,低聲問:“小姐,怎麼了?”葉子衿張了張嘴,萬千思緒,不知該從何說起。“怎麼會這麼巧……”她低聲呢喃,只覺得自己方才,隱隱約約,似乎窺見了什麼大事。

如果是閹人,那極有可能,就是宮裡的太監。

能使喚這些太監的,只有宮裡的那些主子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是皇帝,隨意尋一個藉口,就可以差遣這全天下的人來緝拿犯人。可要是被宮裡的旁的什麼人盯上,而那人又不想被人抓到把柄,那就只有派遣身邊的心腹前來。

如果是五六天以前,又是在這個從蘇州到燕京的路上,必然會經過的驛站發生的事情。那麼,楚夕暮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只是那個答案,足以令葉子衿心驚肉跳。難怪,難怪莫語會說出那樣的話,又難怪楚夕暮會隱居在蘇州。

也難怪,宋寧默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一切的一切,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葉子衿心間,冰涼成了一片。

有些事情,知道的過多,反而不是好事。

葉子衿揉了揉眉心,疲憊的說道:“我乏了,要靜養一會。”紫蘇得命,忙扣上了門。葉子衿將頭埋在枕中,將方才自己那個石破天驚的念頭,深深藏在了心底。等到了第二日,卻是個大晴天。

路上的積雪也漸漸開始融化,葉子衿只得上了馬車,繼續開始前行,只是臨登上馬車前,若有所指的對那驛丁媳婦說道:“昨日所說,還是不要再對別人提起的好。”說完,朝著她做了個砍頭的手勢。

那驛丁媳婦果然臉色大變,“我我不會再對別人提起了。”葉子衿微微頷首,“珍重吧。”

七日後,馬車緩緩駛進了燕京城。

國公府門前的石獅子上,落滿了雪花。

葉子衿自垂花門前下了馬車,又換上了青布小車,一路上到了葉夫人所居的正院。幾個月的功夫,國公府仍舊是當初的國公府,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葉子衿能清楚的感應到,這府上的氣氛,已經大為不同。

葉夫人聽見響動,親自迎了出來,“子衿”葉子衿慌忙從馬車上下來,行了禮,“娘。”葉夫人見著她憔悴的臉色,未語淚先流,“你受苦了。”“就是路上不曾好生睡得,無甚大事。”葉子衿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扶著葉夫人進了屋子,“多日不見,娘可還好?”

葉夫人含淚點頭,“我一切都好。”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輕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