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者曾經和人類是一樣的物種,後來獵殺者因為一些原因變異,人類不再把它們當做同類,獵殺它們,圈養它們,為的是獲得腦中的晶核,作為能源。而所謂的一些導致變異的原因,究其根本也是人類自己製造出來的,對嗎?”
路易斯點點頭,看向利爾,以前果然不愧是當執政官的,這腦補程度,絕逼要比大祭司好多了,起碼用在了實處。
“那魔族為什麼要加入這場戰爭呢?我是說,說白了,這是人類的家務事,不是嗎?他們內部之間的矛盾,為什麼要連累魔族?我不明白……”利爾這樣說。
“唇亡齒寒。”路易斯想了想後,用這個成語作為了回答道。
“???”利爾表示,他還沒有進修中文四級。
雖然路易斯不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魔族,但他差不多可以揣測到那個魔族之所以答應加入七英雄隊伍的腦回路,所以路易斯從第一個魔族的角度又給利爾講了一下,最後總結:“他當時並不知道獵殺者和人類之間是內部矛盾,而即便他知道,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利爾皺眉,他始終覺得魔族應該對人類狠一點,畢竟這一切的麻煩都是人類搞出來的,憑什麼要魔族為他們買單。
“那你覺得大陸其他四族為何也要捲入這場戰爭?”路易斯反問。
“我覺得他們也是沒事找事。”利爾直言不諱,從本質上來講,利爾一直都是那個冷漠涼薄到不可思議的冰山,雖然他在路易斯的面前表情特別豐富。
“換個問題,你覺得以獵殺者的瘋狂,在弄死人類後,他們會罷手嗎?”路易斯再問。
從根本上來講,獵殺者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物種,甚至他們大部分是沒有理智的,他們偏激、執著而又瘋狂,他們能夠找到理由憎恨屠殺人類,又為何不能找到理由再對別族出手?路易斯是這樣認為的。
想想看,除了人類以外,大陸上的其他五族可也沒少享用那些獵殺者腦內的晶核,他們也是劊子手,即便他們是在完全無知的情況下。
就像是M國二戰紀念碑上一位牧師所寫的:最初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猶太人;然後他們抓工會會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天主教徒;最後他們向我走過來,已經沒人為我說話了……
“獵殺者的本質就是掠奪。”路易斯這樣總結。
“所以他們明明目標是人類,每次千年之戰從魔域東部出現時,卻還是會殺死阿加雷斯全部的守軍,這次更是對人魚族痛下殺手,對嗎?”利爾覺得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但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那我們為什麼要答應和獵殺者和談?”利爾問,亞夫結的壓制對路易斯是根本沒效的,而對利爾,一開始還有效,後來漸漸的效果也就減弱了,直至完全無用,利爾當時就想動手解決了亞夫結,結果卻被路易斯的眼神制止,這讓利爾很困惑,“無論是我,又或者你,當時都有對亞夫結一擊致命的能力,如果他死了,他的壓制自然也就不能成為一個威脅了。”
“你覺得亞夫結是真心要和談嗎?”路易斯再次反問,他開始明白,利爾不是尋常人,他卻的並不真的是什麼解釋,而是一個啟發點,一個剛巧路易斯能夠給予的啟發點。
利爾一愣,然後他也一如路易斯所想的那樣,豁然開朗,他覺得他找到了答案。亞夫結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和談,恨意是最難消除的一種感情,哪怕是進階成高階的獵殺者,很顯然理智也不會提高多少,芭碧兒就是個好的例子。
“你以為卡俄斯就是潘地曼尼南的全部兵力了?”路易斯再問。
反正路易斯是不會相信那麼點獵殺者就是潘地曼尼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