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問道。山路難行,沒有找到路上山,反倒是偶然看到鹿橋的景色不錯,才寫了這首詩。那時候年少無知的,自然心比天高。反倒是年齡大了,覺得很多事根本不必表達……”
那是不是就有像稼軒所說,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顧錦朝心裡默默地想,倒還真是如此,人年紀大了懂得多了,許多事都不想去計較了。
她過了會兒問他:“……您傷口還疼嗎?”
陳三爺反問道:“我要說疼,你會如何?”
顧錦朝想了想說:“我給您吹吹吧……”
陳三爺被她逗笑了,摸著她的發告訴說:“那算了,為夫就不疼了。”
兩人說著話,外頭採芙過來稟報,說四小姐過來看陳三爺了。錦朝才坐正了,等陳曦進來,她手裡還拿著一盒山楂糕,安嬤嬤跟在她身後。
陳曦乖巧地給錦朝和三爺請安了,把槽子糕放在炕桌上:“這是安嬤嬤從老家帶來的山楂糕,曦姐兒給父親帶一盒過來。聽說父親近日胃口不好,山楂糕酸酸甜甜的,好吃。”
這是孩子的零嘴。
安嬤嬤笑著說:“四小姐一定要帶過來,奴婢想著四小姐也是一番心意。”
陳曦聽到安嬤嬤的話,有點不安,小聲問她:“父親不喜歡山楂糕嗎?”
陳三爺讓陳曦過去,跟她說:“父親喜歡,你送得正好。”
陳曦就高興起來,坐到顧錦朝身邊看她做針線了,還拿了綵線讓錦朝打絡子玩。
陳三爺看她們兩個玩作一團,心想等錦朝的孩子出世了,恐怕還更有得鬧騰的。無奈地笑笑,拿起書繼續看。不多一會兒,江嚴進來請他出去說話。
“不出三爺預料,昨日張大人果然大發雷霆,連夜下令逮捕劉含章歸案。此時應該已經到昌平州了,晚上應該能收押刑部。”江嚴低聲道。
陳三爺沉思片刻,跟他說:“跟刑部尚書說一聲,此案本是陸重樓陸郎中的功勞,讓他旁審劉含章……審問倒是無所謂,要讓陸重樓參與進去,讓他知道誰能讓他受益。”刑部裡面他的勢力單薄。
江嚴想了想就明白陳三爺的意思,拱手去做了。
青蒲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和幾碟點心進來,錦朝拿了西瓜給陳曦吃。看青蒲悶悶的不說話,就問她:“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不成,像是和誰賭氣一樣。”
青蒲搖了搖頭說:“奴婢沒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好。”
顧錦朝可不信,青蒲跟著她這麼久,青蒲想什麼她能猜個大概。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有什麼煩心事才是。偏偏青蒲就是那種什麼都悶在心裡的人。
等青蒲退出去,錦朝就找了雨竹進來,問她知不知道青蒲近日怎麼了。
雨竹小聲告訴她:“青蒲姐姐最近確實有些心煩,不過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奴婢不知道……聽說是個護衛惹得她煩,個頭高高的。他剛才還在堂屋外面把守呢,現在應該都輪換了。”
顧錦朝想起孫媽媽說的,那個說青蒲長得像他孃親的護衛。
這兩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男女有別的,可別處理得不好,傳了流言出去。
顧錦朝就跟三爺說:“您有個護衛,姓林,現在應該在木樨堂當差。我想問他幾句話行嗎?”
姓林的護衛?鶴延樓的護衛太多,陳三爺倒沒有什麼印象。他點頭同意:“你問就是,他做了什麼錯事嗎?要是做錯了什麼,你直接讓陳義罰他就是了。”
顧錦朝也不太確定,“我問過他再說吧。”
陳三爺就讓陳義進來,吩咐了陳義一番。陳義就去找林護衛過來了,顧錦朝在東次間等著見這個林護衛。等陳義把人帶進來,她才發現這個林護衛果然長得人高馬大,比陳義還高大半頭,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