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層的開始做起,而且他如今在內閣任職。陳家有其他功名卓越的人,就要避嫌遠調。等到父親退出內閣的時候,才是他回到北直隸,真正肩負起陳家責任的時候。
陳三爺頷首。
陳三爺倒是希望陳玄青早點離開翰林院。要想有經緯之才。光是在翰林院讀書是不行的。古往今來有多少隻會紙上談兵的大臣誤國誤民的。在他的庇佑之下,陳玄青這一生過得比他還順利,這對他來說是不利的。做幾年的縣令。明白國計之本,以後就知道怎麼為官為民了。
陳玄青已經娶親了,那些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他打算既往不咎,既然兩人如今已經沒有往來了。那麼他就不懷疑了。等到陳玄青離開北直隸,再過幾年回來。應該就什麼都沒了吧。
年少的時候容易懵懂,等到人成熟了就什麼都明白了。
他昨天想了很久才決定不把這事捅破。他應該相信錦朝,何況她現在懷著自己的孩子。
決不能容忍這樣的猜忌。
敬過茶後,俞晚雪還要去拜江氏的排位。隨後幾人才一起去了檀山院。
陳老夫人拉了俞晚雪過去打量。讓嬤嬤們領著孩子們先去外面玩,笑著問鄭嬤嬤:“……禮成了嗎?”
這是問陳玄青和俞晚雪圓房沒有。
鄭嬤嬤笑著點頭,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紅描金的盒子。裡面裝著落紅喜帕。
俞晚雪的臉羞得通紅,陳玄青也掛不住咳嗽了一聲。
王氏笑道:“看咱們七少爺都不好意思了!”
陳老夫人笑眯眯的跟俞晚雪說:“你以後可要好好照顧他。別看他表面上溫和有禮的。實則脾氣執拗固執,比他父親還厲害!又常常一個人獨居慣了,人都有點冷冷清清的。娶了你以後啊,他那屋子裡才熱鬧了。他要是有什麼對你不好的,你就來找祖母告狀,祖母收拾他!”
俞晚雪低聲說:“祖母放心,七少爺他人很好……”
陳玄青待人確實很溫和,兩人雖然還淡淡的沒什麼情分。就連新婚之夜……
新婚之夜的時候,兩人躺了大半宿都沒有動靜。
俞晚雪裝作自己睡著了,其實心跳如鼓。
她能感覺到陳玄青的呼吸,感覺到他身上淡雅的香,像某種衣物的薰香。
她其實心裡有點失望和焦急……要是新婚之夜他們沒有圓房,她以後在陳家也難以立足。
她原來並沒有見過他,但是她聽多了這個人的名字,他的那些傳奇的故事。十六歲的探花郎。而且母親總是說,她以後是要嫁給這個人的,聽說她要嫁給陳玄青,別人也都很羨慕她,她也慶幸自己祖母竟然給她定下這麼一門良緣。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要嫁給他。等她再聽到別人說起他這個人,總是帶著一種異樣的心動。
原來只是仰慕這個人的風華,但他用喜秤挑開自己蓋頭的時候,她看到了個清俊得像仙人一樣的男子。
周圍都是人,但是他表情很平靜。並不像尋常的少年娶親,羞澀或者激動。他一直很平靜很穩,相比之下,她見過別的少年都只是不成熟的毛頭小子。
所以她咬了咬唇,自己先放棄了矜持,鑽到了他的被褥裡,伸手抱住他。
俞晚雪很怕他會推開自己。
但是過了很久,她只聽到他嘆息了一聲。
他究竟在想什麼呢?
很快她就沒有什麼疑問了,因為他翻身抱住她……
十分的溫柔,因為她太痛了,他甚至沒有繼續下去。抽身離開她的身體去了淨房,叫了丫頭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