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一他失望,對於他的任何決定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並制定計劃。
“進來吧!”
寺內壽一離開牆邊的落地軍事地圖,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岡部直三郎則面露憂慮。
“閣下冒著風險啟用了這些敗軍之將,一旦出現問題,軍部的老頑固們追究責任是不會手軟的。”
“岡部君,啟用這些人的初衷你是知道的,他們敗在支那人手下,令皇國蒙羞的恥辱要揹負一生,我絕不會同情他們的遭遇,也不是在給他們機會。從岡村寧次到三宅光治,他們除了擁有被支那將軍打敗的共同經歷外,他們還有著一點共同的優勢,也可以說是對支那將軍作戰的優勢,正因為屢次敗在支那將軍手上,所以他們才是最瞭解支那將軍的人。”
岡部直三郎還是擔憂。
“話雖如此,敗軍之將在士氣上要先天弱於對手,從這一點分析,利弊難料。”
“哈哈……岡部君多慮了。”
寺內壽一突然大笑起來,他雖然橫暴獨斷,但對這個百依百順的參謀長還是有幾分耐心的,而且這次竟然一反平日裡唯唯諾諾的常態在他面前直言不諱,不覺有幾分趣意。
原來在寺內壽一的極力主張下,曾在淞滬大戰中身負重傷失去男根的岡村寧次繼續擔任第九師團中將師團長。在旅團長的安排上更是讓人瞠目結舌,第一混成旅的旅團長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叫冢田攻,據說在支那搞了多年的情報,至於為何讓一個情報主管來擔任旅團一級的軍事主官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第二混成旅由陸軍少將酒井直次出任旅團長,關於這個人選大多數人認為還是較為合適的,因此沒有異議。而第三混成旅團的旅團長人選則遭到了絕大多數人的反對,此人就是歷次兵敗並且被俘,並差點連預備役都被除名的三宅光治少將。
除了以上步兵師旅團,寺內壽一還爭取到了一支騎兵旅團,旅團長是一位留美歸國的少將,名為慄林忠道,由於此人的留美出身,所以不受軍部重視,寺內壽一於是一併將此人納入自己麾下。
“他們在敗給支那將軍前都是皇國不可多得精英與名將之花,之所以失敗不是因為愚蠢,而是對手太狡猾,也許只有熟識對手狡猾的敗將才能擁有一顆擊敗支那將軍的敬畏之心。不要再說了,叫他們進來吧,時間緊迫。”
“哈衣!”
岡部直三郎見寺內壽一鐵了心要見這幾個人也不再爭辯衝門外一揮手,早有衛兵出去通知外面候見的幾名高階軍官。
片刻功夫,一溜中將少將魚貫而入,為首的中將面色慘白,走路的姿勢有幾分奇怪。寺內壽一在接見下屬的時候並不像他給外人的印象一般簡單粗暴,而是極為有禮。起身與部下互相致禮後,伸手請他們在屋子另一角的長條桌兩旁落座。
“都請坐!”
“哈衣!”
幾個人在長條桌前站定又是頷首一躬方才落座,上身立的筆挺,雙手置於雙膝之上,一動不動,儼然一副等待訓話的模樣。
寺內壽一在首座坐定後不再廢話直入主題。
“今天讓各位來的目的大家都知道了吧!皇國陸軍自對支那開戰以來已經在黃河北岸停滯了兩月有餘,這是皇國陸軍的恥辱,是我寺內壽一不能容忍的,也是在座諸位不能容忍的。”
到此處,話鋒一轉。
“方面軍參謀部已經制定好了下一步的作戰計劃,在你們面前的檔案裡,都看看吧。”
岡村寧次拿起檔案,翻了幾頁眼睛便再挪不開,呼吸也急促起來,臉色忽白忽紅。
“這次作戰計劃中,諸位是至關重要一環,你們肩負的任務將決定整個戰役的成敗。有什麼要求和建議,請現在提出來吧。”
等幾個人將計劃看的差不多了,岡部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