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戰場一片寂靜。
包括舉著弩的那年輕將領都傻了一樣看著這一幕,看著楊豐手猛一用力,同時環首刀再次一拉,在鮮血噴射中姚襄的腦袋到了他手中,而死屍被他推落馬下。
“姚襄已伏誅,爾等還不投降!”
楊豐舉著姚襄的腦袋,在胯下戰馬的嘶鳴聲中吼道。
“殺,殺了他給兄長報仇!”
那年輕將領突然扣動弩機同時吼道。
列陣的羌人騎兵開始向前,而就在同時楊豐身後的具裝騎兵也催動了他們的戰馬。
楊豐冷笑著看著那年輕將領,驟然催動了姚襄的黛眉,後者不情願地晃動著身子試圖將他甩落,但緊接著楊豐的鞭子就抽落,這匹堪稱神駿的戰馬彷彿發憤欲狂般直衝出。狂奔中楊豐摘下同樣屬於姚襄的弓,拉開弓搭上箭瞄準那年輕將領,隨著目視的資料上傳並且經過小倩計算瞬間完成了瞄準,那利箭呼嘯飛出,幾乎弓弦的震動還沒停止,楊豐的第二支箭搭上拉開弓同樣瞄準射出。他就這樣如機槍般,以不足半秒一支的速度向外噴射利箭,就在他和敵人相隔還有十丈的時候,整整一袋箭全部射出。
至於他的目標……
他的目標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身上,十幾支箭把他紮成了刺蝟。
楊豐依然保持著衝鋒。
但他前方的羌人騎兵卻都在不由自主地向兩旁分開,一個無敵猛將在戰場上帶給士兵的心理壓力是巨大的,馬鞍旁還掛著自己統帥頭顱的無敵猛將更是令人顫抖的,尤其是他身後還有正踏著雷鳴般馬蹄聲洶湧而至的具裝騎兵,那些身上盔甲反射太陽光芒,就連臉上都扣著鐵面的騎兵是戰場上的噩夢。
沒有人能擋住具裝騎兵的洪流。
同樣也沒有人能擋住這支騎兵前方那無敵的猛將。
隨著羌人騎兵的分開,他們中間那渾身扎滿箭的傢伙,就像河流中的一塊礁石般孤零零地立在楊豐前方,因為身上的箭太多他甚至都沒倒下。
縱馬馳騁的楊豐轉眼到了他跟前,在馬背上揚起環首刀,就在兩馬交錯的瞬間,一道金屬的寒光劃破了空氣,伴隨著鮮血如噴泉般直衝天空,一顆人頭飛起墜落在塵埃,那匹黛眉在後面帶著馬蹄激起的塵埃完成掉頭,緊接著小跑幾步,馬背上楊豐手中環首刀向下一挑將人頭挑起,就像旗幟般舉著天空中……
“降者免死,跟我到鄴城為民!”
他一臉囂張地吼道。
那些羌人騎兵猶豫著,隨著其中一個下馬跪倒,其他人也紛紛下馬跪倒,這場大戰就這樣結束了。
實際上這些流民也都已經流浪夠了,他們中間很多人甚至從上一代就跟著姚家流浪,從遙遠的南安也就是隴西,三國時候龐德的家鄉開始,數十年間流浪數千裡一直流浪到淮北。他們已經流浪夠了,只要不殺他們,能夠給他們一處容身之地,他們並不介意換個主人,尤其是他們之前就是從河北流浪到這裡的,原本歷史上正是因為他們不願意在南方生活想回北方,姚襄才帶著他們再一次流浪,如今楊豐能允許他們回去,他們當然願意向他投降。
至於東晉那邊……
江東世家巴不得他把這些不省心的傢伙趕緊弄走呢!
這些傢伙在淮河上就跟地雷一樣,哪天搞出點事情就直接兵臨長江了,江東世家可不想自己悠閒安逸的生活被破壞。
就這樣楊豐完成了他實力的再一次擴充,他得到了包括五萬青壯年在內的二十多萬屬民,但不包括姚家的人,所有姚弋仲的兄弟子侄統統被楊豐拎出來,作為獻俘由荀羨負責送往建康,至於司馬昱如何處置他們就不關楊豐的事了。姚襄死了,姚萇也被他斬了,這位原本歷史上勒死苻堅的後秦國主就是偷襲他,然後被他射成刺蝟並砍頭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