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腰把她抄了,他翻身躺著,讓她壓在自己身上。
可他的身板哪有床板舒服,跟座石頭壘的火山似得,又熱又硬。怎麼躺都不舒服,末璃七手八腳想要下山。
她這一掙扎,就跟條活魚似得在他身上顛,顛到哪兒,哪兒就火山爆發。
展萬鈞被熱醒了,一抹額頭的熱汗,鬆開手臂。
壓在身上的活魚就咕嚕嚕翻下去,自顧自靠牆躲了。
他撥出一口熱氣,坐起身,摸了一把身上的汗。郭勝義說他如今身體還未好透,睡覺就容易出虛汗。汗水溼了衣衫,黏在面板上不好受。
他一把扯開,脫下就往外一扔。
脫了一層皮,感覺舒服了一些。扭頭看著床角縮成一團的身影,他眯著眼,舔了舔嘴唇。
這美味的大餐就擺在眼前,不吃還真有點熬不住。
*
末璃睡得真香,忽而就掉進了一口冒煙的大熱鍋裡,又是燙又是汆,又是蒸又是煮,感覺自己是成了一道大菜,被花樣百出的炮製了,好裝盤端上桌,供人享用。
熱死了!寶盒呢?怎麼不給她打扇?不行,受不了,她得起來透口氣,擦一擦才行。
出汗都出的快溼透了!
她嗯的喊了一聲,迷迷糊糊抬起手。
“寶盒!”
接住這隻手的卻是一隻火熱的大手,還有兩片火熱的嘴唇,細細碎碎的在她手背上吻過。
嗯?不對!她陡然睜開眼,就看到暗沉的夜色裡,一雙鋥亮發光的眼。
餓狼似得!
嚯!嚇死人!
霎時,她頭皮一麻,整個人就醒過來。這一醒過來,全明白了。
不要臉的王爺千歲,又開始折騰了!
又氣又惱,她撅著嘴抱怨。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折騰什麼!熱死了!看,都一身的汗,難受死了!”
這抱怨嬌滴滴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展萬鈞在昏暗中欺近,把她的小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吐著熱氣道。
“陛下難受,微臣也難受。陛下何不可憐可憐我,救救我。”
不要臉!她頓時臉紅,氣得拿手在他胸前捏了一把。
他沒想到她還有這一手,頓時胸口一疼。好傢伙,這手勁,她不光捏,還擰了半圈,真疼!
可這疼就跟肥肉掉進油鍋裡,刺啦一下就炸鍋了。
攝政王直接動手,往她身上撕巴衣服。
“做什麼?別亂來!”她自然是不肯。然而半夜三更,睡得迷糊,哪裡是這大野狼的對手。
“不要,我不要!我還小,我還小呢!我受不了,會死的!你可憐可憐我!”
她喊得可憐,喉嚨又啞了。自打上回失聲,這喉嚨就沒好透。平日裡說話,就沒以前響亮,話說多了,就會帶出一股沙啞的味道。並不難聽,相反還別有風情,就跟撓人耳朵似得癢癢。
但那不是真破了喉嚨,真破了喉嚨還是很難聽的,他也是領教過。
怕她又哭破喉嚨,他忙抱緊她,摸著她的手臂安撫。
“噓噓,阿璃別怕,我不動你。說到做到。”
他叫她阿璃,順口而出。然而說出了口,就覺得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此刻在他懷裡的,既不是十七皇子,也不是真龍天子,而是他的小寶貝,小玻璃人,小阿璃。
柔情蜜意,氾濫成災,蓋過了滔天的慾火。
他抱著她,一動不動的忍著。
等了好一會兒,末璃偷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黑暗中,他臉龐輪廓依然立體分明,深陷的眼窩裡雙目依然鋥亮發光,只是此刻不再是惡狼一般,瞧著倒有點忠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