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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一會兒看蔓蔓:舅舅是破落戶,姐姐是破草鞋,什麼意思?

蔣大少倒不介意人家說他是破落戶,比較在意的是被人說成是破草鞋的蔓蔓,還有,那男人與蔓蔓相過親?帶了層妒色的眼睛朝坐在對面的蔓蔓一眯。

與自己相過親?扶高眼鏡多望幾眼,從記憶深處挖出一號極品中的極品男人。

蔓蔓咧開了笑嘴兒,一點都不介意地說起以前這樁極品相親事件:“不算相親的。他和我見面的時候,問了我三句話就走人了,連賬單都是我付的。後來幫我介紹的老師都說自己瞎了眼睛,以為對方媒人說的優質男真是優質男,結果連小氣男都算不上,是想貪圖老婆養自己的小白臉。”

“他問你什麼了?”

蔓蔓對這事很記得,因為李振偉太極品了,一隻指頭一隻指頭數給蔣大少聽,純粹當成世上稀有的笑料:“他第一句問我,你戶口在哪裡。第二句問我,你每個月工資多少。第三句問我,你家裡有在政府單位工作的親戚嗎。”

蔣大少很樂意與未來老婆分享以前和老婆相親過的男人的缺點:“他問你這些做什麼?”

“第一個問題我答他,我戶口在農村,因我爸媽是農村戶口這沒有錯的。他的臉馬上黑了一層,說媒人介紹我是大城市裡的戶口。我說那不是我,是我堂姐妹。第二個問題我答他我一個月工資一千到兩千。他說現在一兩千的工資連乞丐都不要。第三個問題我說我叔在市政府裡面當司機的頭。他說他要上洗手間。然後過了半小時,我以為他淹廁所裡了,沒想到他是跑了,讓我結賬。”蔓蔓邊說邊笑,是真的覺得這種人挺好笑的,感覺這人不是在找老婆,是在找金庫。

“你不介意他這樣對你?”蔣大少小心地問。

“這種人見過一回,他要我,我還不要他呢。”蔓蔓說的是實話,這種男人多有錢她都不敢嫁的,嫁過去肯定每天過日子都得把自己口袋裡的錢拿出來給他花,然後別指意他會給你多少錢家用,因為他都會變著法子從你口袋裡討回去。

蔣大少心裡樂開了花,朝小侄子得意地揚揚眉:“聽見沒有?姐姐的眼光是光明偉大且正確的,什麼是好男人可以嫁,什麼是壞男人不可以嫁,姐姐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斜對面的李振偉和溫明珠,齊齊都吃不下東西了。

嘭,推開椅子,李振偉霍的起立,直奔蔓蔓和蔣大少那張餐桌。

他好歹是個高官子弟,從小養尊處優,從未被人這樣辱視過,而且辱視他的人,竟然是對破草鞋和破落戶,這口氣怎能吞得下。

“舅舅——”看見李振偉氣沖沖衝到他們面前,小東子緊張地拉拉舅舅的袖子。不是怕舅舅被人欺負了,是怕舅舅一個拳頭砸下對方,他回家需和舅舅一塊挨訓。

在未來老婆面前,蔣大少多少收斂一點傲氣,多一點風度,倨傲的眉角提起,冷漠無聲地望著對方。

這破落戶挺會裝的嗎?李振偉鄙夷一笑:“我告訴你,這種女人不能娶的,如果你娶了,一輩子只會在底層為她奮鬥,你和她過一輩子的窮日子,到最後只能證明你自己很蠢。”

蔓蔓聽著,平靜無聲地扶扶鏡架。

小東子鼻孔往上:哼。

“是嗎?可她連你都不要?你是不是比她更糟糕呢,一輩子只會數錢,連情感的快樂都不會享受,一輩子嘗不到什麼叫真正的愛情,到人生最後一刻,突然發現能證明自己的只有錢,其實窮得一無所有。”

沒想到,蔣大少這樣的,都能忽然說出一番哲理名言。

眼鏡後的月牙兒眼悄悄地綻開。

相比蔣大少的沉著,李振偉一而再再而三被刺中了痛處,掄起拳頭。

“啊——”溫明珠一聲驚叫。

李振偉的拳頭沒能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