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一個織毛衣,一個寫文字,各自邊幹著自己的事邊說話,情意綿綿。
“阿衍,你這寫信又是寫給誰呢?”蔓蔓小媳婦問。
黃濟儒沒有回信,這不是讓蔣衍犯了急,不清楚這個脾氣古怪的舅舅是什麼意思。他這琢磨著是寫封信過去,還是打個電話過去快些。
見老公煩惱到都沒能回答她的話,蔓蔓不便再問。
蔣衍回頭,看見了她手裡織的毛線圍巾不像是給小孩子用的,問:“這是送給誰的?”
“雲曦。”
“常雲曦?”知道媳婦和小學同學感情好,但好到給小學同學織毛線不給他這老公織,蔣衍深深地妒忌了。
老公的醋勁發到她這兒來,蔓蔓撇嘴:“你怎能和她比?她都沒爸沒媽了,自己孤苦一人,總得為她做點什麼吧。她有自尊,錢又是半分都不肯收的。”
“她該做的是重新找個伴。”蔣衍提出正解。
常雲曦的心結是誰都沒法解,蔓蔓很清楚老同學執拗的脾氣,說:“她現在在醫院幹義工。”
“在醫院當義工,她是志願者,很好人。”蔣衍說。
“你——”蔓蔓翻個白眼,老公明顯沒有聽出言外之意。
“怎麼說?”蔣衍問,明白表示自己聽不出來。難道常雲曦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學醫的,一直都是醫院的臨時合同工,負責在急診的手術室值夜班。”
“她是醫生,哪個科的?”蔣衍聽到這,都不得不表示出驚奇。
“手術科室。我只知道她在醫學院裡已經很優秀。”
蔣衍只記得陳孝義和他提過常雲曦為了一份手術知情同意書與姚爺都吵過架,如果常雲曦是醫務人員,不是對這種事很瞭解嗎,為什麼和姚爺吵架。
常雲曦是個怪胎。蔣衍現在愈來愈肯定。
常雲曦現在未來想做什麼,在外人看來,都是非常奇妙的。
蔓蔓手指頭繞著糾纏起來的毛線,拿手指順毛線頭,一面說:“不過,她近來似乎是想和季老師在一起了。”
和季雲?蔣衍敲敲桌子:“季老師是挺好的人。”只是他懷疑,季雲能捉得住常雲曦這樣飄乎乎的人嗎。
“反正。”蔓蔓扁嘴,“季老師現在都不理樂團排練的事了,和我師哥說,事業沒有女人重要,關係的是繁衍後代的大事。”
季雲這話,能讓所有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把見色忘友詮釋到如此精髓的,全世界唯獨季老師無其他人選。
蔣衍覺得還是自己和媳婦最好了,兩個人情投意合,結婚來雖有坎坷,但都是外部的,哪像別人家,都是小兩口自己鬧騰。
夜晚,夫妻兩人躺在床上,蔣衍看著黑夜裡她亮晶晶的一雙眼睛,突然問:“蔓蔓,你現在眼睛都能看清了嗎?”
看,是看得清。但蔓蔓的目標是要開車,距離這點,尚是有些距離。
“阿衍,你先別和我哥說,我打算,生產完,就去報駕校。”說什麼都要把駕照拿下來,震到她哥沒話說。
蔣大少拉長口氣,不知怎麼和媳婦說,要是大舅子是這般容易搞定的人就好了。難道媳婦沒有看出來,整個陸家,無不都是在君爺的統治之下。媳婦的嗓子能好得這麼快,大舅子的醫術好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大舅子震人的力量大。君爺回來後,各種原先來拜訪的人跡不到二天,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本來的車水馬龍,到如今的門庭羅雀。陸老頭心裡雖有怨言,卻屁也不敢對當大醫生的孫子放一個,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和姚家老頭姚奶奶一樣被自家孫子下達一個禁門令,連門都不能出了。
“他以為他自己是霸主,也不想想他是在誰地盤上。”蔓蔓小媳婦面對豪強絕不示弱。
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