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童言卻已經開口了。
“之前聽過一句話,說推己及人,一個人若是骯髒,他就會把別人想的跟他一樣骯髒。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她語氣淡淡,似清水流經:“許博林,我從未給過你如此錯誤的暗示,你自己腦補倒是挺開心的。我剛剛聽你說了一堆笑話,現在心情好很多了。你要是再沒其他事,就回吧。”
說完,她朝她輕輕揮了揮手,邁步離開。
許博林站在原地,看著童言漸漸走遠的背影,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怒火——從來沒有人能用如此平淡的言語將他貶進塵埃,除了她童言。
她有什麼?什麼都沒有!
除了會寫些入不了大流的小說,根本就是一無所有,她沒有好的家室幫不了他;自己也沒有多上進能夠替他分擔壓力;更不會為了他而趨炎逢迎。
可是他當時就是喜歡她,只是當時他也太過脆弱根本無法滿足自己的需要,所以才會剋制自己沒跟她表白。
他原以為自己會找一個更能夠幫襯自己的女人,可是當那天在媒體見面會再見到童言,他突然發現她就是他想要的——他覺得他們是同類,他們在一起時最好的選擇,他們一定可以明白對方的苦心——那些為了自己想要的,不擇手段的曾經。
於是他來找她,可是現在,卻被她輕描淡寫的傷了個體無完膚。
憑什麼?
“童言!”
再也來不及多想,許博林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強迫她轉過身子看他。
“你有沒有想過我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他低聲質問。
童言挑眉輕笑:“跟我有關係麼?”
許博林握著她手臂的手緊了緊,下一刻不知道會做什麼。
“童言。”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低沉聲線,驚得兩個人同時循聲看去,隨後就見凌澤笙一身黑羽絨服戴著鴨舌帽他們走過來。
他在兩人身邊站定,目光下移看到許博林握著童言的手腕,眉頭微微皺了皺。
“鬆開。”淡淡兩個字,卻是帶著說不出的威懾。
許博林的手一顫,放開了童言的手腕。
於此同時,凌澤笙伸手將童言攬進自己的臂彎,“跟我回去。”
感覺到他的手扶上自己肩膀的一瞬間,原本還在發愣的童言只感覺心中的某個開關在一瞬間被開啟,剛才聽到的那些傷人的句子立時發揮效果,眼淚在頃刻漫進眼底。
童言扁嘴,不出聲。
身邊的凌澤笙似乎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極輕微的嘆了口氣,“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
——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
凌澤笙低沉的聲音傳進童言的耳朵,順帶著揪起她的心。明明是那麼輕柔寵溺的話語,卻是讓她的鼻子瞬間一酸,險些就要流出淚來。
但是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於是不動聲色的深吸了一口氣,把那些已經漫到咽喉的澀意又咽了下去。
凌澤笙低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只是虛攬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然而剛才這一幕,在童言看來完全屬於“英雄救美”的戲碼,落在站他們身後看著他倆離開的許博林眼裡,就莫名多了那麼幾分其他的意味。
怎麼說呢,簡單三個字概括:有奸||情。
許博林站在原地,原本一直追著童言的目光緩緩過渡到凌澤笙身上,他看著他走在童言身邊,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肩頭,那些早就在他內心駐紮的陰暗面迅速將他之前看到的某些片段聯絡在了一起,並且朝著某個齷齪的方向極盡所能發揮他的想象力——
聯想到在媒體見面會初見童言,她就跟在凌澤笙和程遠身邊;那天臨走是童言被投資人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