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知,一對男女相對,若彼此都不說話,那麼男女之間的曖昧之情便會立即大增,現在秦小官與柳琦琦的情形正是如此。
柳琦琦好似已經察覺到周圍這氣氛的微妙變化,便更不說話,只是全神地看著不知所措的書生,將三分妖媚、七分挑逗悉數地包涵在她那灼灼的眼光之中。
當秦小官撞見這灼熱的目光,只覺得渾身一陣氣血上湧直入腦子,臉頰滾燙,心慌意亂,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心頭更覺得欲語還休。
這時候,書生的內心又一次掙扎徘徊在君子和浪子的兩個極端矛盾之中。
柳琦琦看著書生複雜的表情,知道他心頭一定藏著難事。便將鞦韆穩了穩,慢慢停了下來,淺笑著說到:“書生!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就變得這般傻傻的了呢?是不是太想你娘子我了?”
秦小官一怔,回過了神,將茶碗放在了小桌上,無奈地說到:“如若真成了傻子,倒也好了,省得如此的煩惱不堪!”
柳琦琦見書生這般無奈的樣子,從鞦韆上滑了下來,站立在他背後,乖順地替他捶捏著,柔聲說到:“好書生!給娘子說說看,是誰招惹你了,臉色都難成了這樣!”
隨著柳琦琦不斷起伏的纖細指頭,一陣接一陣的舒服感覺從背部蔓延開來,讓秦小官非常的受用,渾身上下頓時輕鬆了不少。
但感覺更甚的卻是背後那陣陣的洶湧波濤,輕輕地摩挲著書生的背,帶得他心頭一波接一波的騷癢,也逐漸腐蝕著他剛剛建立起的並不牢固的道德防線。秦小官壓制著身心的衝動,勉強說到:“琦琦!我們這樣,究竟對嗎?我覺得自己心頭好矛盾!”
柳琦琦知道這傻書生又犯傻了,便搓揉著書生的肩膀輕聲說到:“好書生!你可別聽那幾個詩書中的老夫子講些什麼!他們不過都是一群無用的老古董罷了,哪裡會懂什麼男歡女愛,其樂融融!況且,我們兩廂情願,又豈是妨礙了誰?你啊,是不是又起了什麼壞心眼,開始喜新厭舊了?我說嘛,男人都是這樣沒有良心的!”
“怎麼會呢!”
秦小官趕緊分辯道,已經捨不得柳琦琦這雙手離開了,說到:“在下怎麼會是喜新厭舊的輕浮之人呢!你真是多心了,我剛才不過是一時拗不過彎,對我倆的事,心中總還不能釋懷。哎,虧我秦小官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卻還不如你看得通透!”
柳琦琦知道這書生的道德意識已經潰散,便笑著說到:“你拗不過這世俗的彎,也並不奇怪,這足見你知書識禮,是個謙謙君子。只是,你可別真的做個迂腐的書生,那樣就太沒有情趣了,亦不會受到女人的喜愛。琦琦自從跟了你,才真正享受到人生的百般樂趣,更體味到精彩絕倫的魚水之歡。知道嗎,從了你這呆書生,琦琦方才覺得做女人是這般的幸福!所以,即使你要琦琦跟你一塊去死的話,人家也不會猶豫的!”
秦小官又一次迷失了,迷失在柳琦琦真情流露、感人至深的表白中,亦迷失在她那洶湧的波濤之中。這一刻,秦小官不再覺得自己是一個偷歡的情色浪子,他覺得自己是一個豪氣十足的錚錚男兒,披荊斬棘,終於將柳琦琦這個苦命女子帶出了苦難的深淵。
激動之下,秦小官竟然有點語無倫次了,他動情地說到:“琦琦!不,娘子!你說得對,以前是在下的確是太過迂腐了,還拼命守著什麼禮義廉恥,不知所謂。聽你一說,在下也想得明白了,我們雖然是一對露水夫妻、苦命鴛鴦,但總算也男歡女愛、郎情妾意,豈不勝那有其名、無其實的空頭夫妻!”
柳琦琦見這書生的道德觀念已經徹底潰散,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再說話便就是多餘的了。於是趕緊展開手段,輕輕移動著她的纖手伸進了書生的袍子裡面,同時將舌頭移至書生的耳邊,用舌尖輕輕地磨擦著,意圖點燃書生的慾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