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起來。
凌奕瞪他一眼卻沒有反駁,抿著唇走向熱鬧的終點線,馬揚舟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也沒了取笑他的興致,撇了撇嘴跟著他一起不說話。
凌奕過一會兒才問:“你怎樣?一臉喪氣,還滾到地上去,真的輸了嗎?”
“誰滾地上去了?”馬揚舟一挑眉,氣的,聽見他終於問起他比賽的結果,立馬就氣憤地握著拳頭往前揮了揮,又瞪大著眼睛很激動地盯著凌奕,舉起右手食指緊貼著拇指,大聲說:“結果就這個!”
“什麼這個?你受太大刺激了腦子不清楚嗎?”凌奕一臉茫然。
“看見沒?”馬揚舟舉著他的右手,凌奕這才看見他的緊貼著的兩手指中食指比拇指長出來一點點,“那些傢伙們說就這麼一小指頭的距離,他們說我第三!”
凌奕盯著那半個指節的長度,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無語,最後只能伸出手按著他肩膀,“節哀順變!”
馬揚舟十分憤慨,“這是什麼道理嘛,他們是主席臺上邊一堆人在手動按秒錶的,反應時間那也差太多了,衝線又沒有錄影重放!我跟第三道那個傢伙幾乎同一時間衝線,憑什麼他算第二,我算第三啊?這是赤果果的歧視啊,藍黑幫的!”
凌奕心裡贊同馬揚舟的話,順著去想還很陰暗地覺得也許就是那件藍黑色外套的緣故,明顯也能聽出來馬揚舟說歧視什麼的也是因為那件衣服。不過凌奕最不喜歡糾結這些裁判問題的,就算真的有什麼內幕什麼內定的東西,現在結果也已經出來了,什麼都是多說無益,簡直浪費口水。
所以凌奕也只是聳聳肩,臉上扯了扯嘴角給他露出個假笑,口裡懶洋洋地說:“沒有領先一大截衝過終點,嗯?”這語氣神態跟馬揚舟剛才調侃他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馬揚舟看了更是氣悶,委屈地嘟囔:“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麼?”
“你需要我安慰嗎?”凌奕介面就反問,十分的漫不經心,像是說著今天天氣如何一樣建議他,“要不喊上人陪你去主席臺大鬧?”
因為實力不夠強,沒有拋開對手的強大優勢,才會輸給場外的因素。這是凌奕的高傲的堅持,也是他的追求,要做就做那個唯一,實力超群的唯一!
眾目睽睽之下,他是贏了就是贏了,贏得別的人無話可說,什麼黑幕什麼內定都影響不了他得第一的結果,那才是真正的爽快!
籃球場上的主場哨不是黑哨,那是為了當地的球市為了主隊的球迷奉獻更激烈美好的籃球,在一切合理的範圍內是允許的有共識的。客隊想要在客場取勝,就要有贏超過十分的實力。
這就是他的客場,他輸了,就得承認這個結果,至於要他承認自己不如對手那是另一回事。
馬揚舟切了一聲,臉上憤憤不平的神色倒是消退了些,“我是那種人嗎?比成這樣都丟人了,要是名次給我搶回來也沒什麼意思。我明白,不就是我不夠快嗎。”
凌奕又說了一句,“節哀。”
馬揚舟突然爆出一句:“你說如果我這頭髮給豎起來定個型,是不是就應該算我先衝線了?一是夠顯眼,二是加了點長度,嗯?”
凌奕只能很無力看著他頭頂的金毛,不說話,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平板地繼續,“你就算了吧。”
馬揚舟自己哈哈笑起來,不糾結了,兩人走到記錄臺前那幾個拿著秒錶和本子老師們不遠處,看著他們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像是爭執著什麼東西。凌奕馬揚舟一看這